官袍,穿着官员身上,多出来的空余料子至少能往里头再塞个小孩。
可这位府尉就很有意思了。
他这身官袍穿着他身上就像是薄豆皮包肉,裹的扎扎实实的。一点富余没有不说,那腰侧的锁边紧绷程度,若不是缝制的足够扎实,怕是随便动一动就能崩开。
再看那明显短了一节的宽袍下摆,下方露出的大红的衬裤也是瘦小的可怜。
明明是颇为厚实的布料,依然能清晰的看到布料下头包裹着的块状肌肉。
顾七的思绪正飘忽,身侧温时银楼的东家却是套路十分熟练的扑倒在地,悲痛哭泣。只是说话时声音呼呼喝喝的,委实含糊不清。
“大人!小人是邻镇温氏银楼的东家,身旁的人是我铺内管事和伙计。大人小民冤枉呀!”
案堂右侧府尉眯眼往下探了一眼,见温氏银楼的掌柜满足的鲜血,愣了下,脱口而出
“你怎么搞成这模样了?”
呵!顾七挑眉。这神情这语气,怕是两人熟的很吧。
显然那府蔚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话有问题,轻咳了一声,又问
“温林生,是何人将你打伤的,如实说来,本官定然为你做主。”
呵!连名字都清楚。
“大人,是戚氏商行的东家之子,指示他家小斯将我殴打至此。”温氏银楼东家温林生捂着脸哀泣道。
“竟有此事!”
府蔚目光阴冷的扫向顾七三人“大胆匪人!竟敢在远安镇行凶。来人将这些匪人仗责三十,送去府牢。”
这流程走的可够快的。
顾七笑了笑,抬头“大人,断案至少要听过双方供词才是,怎么能只听温氏一人之言?
刚刚在客栈,这位温氏银楼的东家与其管事伙计可都是在众多人面前承认在此之前并未见过小人,既然从未见过,小人连其是如何模样,姓谁名谁都不知道,又要如何指使小厮殴打他?”
顾七在说‘姓谁名谁’四个字时微微顿了顿,加重了音量,似笑非笑的看向府蔚
“若不是大人刚刚言明,我还不知道这位无辜殴打我的小厮,又诬蔑与我的这位温氏银楼的东家竟然叫温林生。
府蔚大人果然慧眼如炬,明察秋毫。”
案前府蔚脸色一变,双耳涨红。
顾七的笑意扩大了些“大人如此英明神武,想来也会为小人和小人的两个小厮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