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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旱三年渝州俯的粮食贵的好似金豆子,往常里十来文能买上两斤的苞米面如今都涨到了八十文一斤,足足翻了十六倍还无处可买。
顾大年口中的十五个大钱最多不过买上三两苞米面,还不够他自个儿填上一日的肚子却整整要忙上两日才能赚得。(ps:1斤换算成16两)
正常年岁里这种赔本的活计是没人要做的,可换到如今却是人人都抢着干。
顾大年能寻到这份活计还是因年轻时与那周家管事有过一星半点的交情这才求得。
顾七见顾大年不听也不恼只是神色如常的道:“我今早去镇上讨要吃的碰巧瞧见周家后院的院门敞开着,里头停着两辆马车和一辆驴车。
周家的几个奴子正忙着打包装箱往上头堆物件只怕不出明日周家便也走空,你这五捆柴想来周家是不会要的。”
"这可怎么办才好!"
顾大年一听这话便着急了,连带着言语的口气都有些哆嗦:“青山昨儿清早才于我说的好好的呀!怎地今天就反悔了。
周家是咱这临平镇上的大户,听青山说周家的老宅在镇上都有上百年光景,咋就说搬就搬呢,闺女你可是看晃了眼。
那周家老宅后门外有一棵两人粗的老梧桐,梧桐边是有一口百年老井,井口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周字,闺女你看清了没?”
柳青山说的就是周家到那个管事。早前是顾家村邻村柳家的大儿子,和顾大年差不多年岁。两人是儿时的玩伴,穿开裆裤时没少一起上山捉兔子下河摸鱼。
等年岁大时,顾大年便一心扑到田头做活,而柳青山则被家里头送出去送到周家的铺子里伙计,跟帐房的先生学进出盘算的手艺,当年出去时不过十二的半大小子到如今四十有余才坐上周家外院管事的位置。
顾七知道顾大年口中周家后院的那棵梧桐树,只可惜早两年就掉光了叶子,如今更是枯的看不出了样子了。若不是年岁太久那些错杂的老根都扎的太深,只怕早就被逃难到镇上饿疯了的灾民给刨了吃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