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严重了。
崔恂叹了口气,“温氏也不知晓此事,再者说,那几个婆子心里记恨李嬷嬷的事才出此下策,想要坏贞儿名声。”
“她们说了你就信?”
“儿子已经派人去查李嬷嬷的踪迹,想来会有消息的。”
老太爷闭目,“当初确实我崔家对她不起,可她要的已经给她了,若是想在这府里搅风搅雨,我是万不会答应的!”
“温氏不是这样的人,您这么些年也看到了,府中之事她也极少过问,每日青灯古佛。”
“哼!”
崔恂脸上落寞,他着实不是个好夫君。
老太爷见不惯他那德行,冷哼道:“王家小子怎么说?”
崔恂回过神来,“儿子觉着此事应当与他无关,他与贞儿毕竟有婚约在身,如此于他而言并没有好处。”
说着,他皱了皱眉,“贞儿当众说要与他退婚,儿子瞧着,贞儿或许是真不喜这孩子。”
“嗯?那王家小子如何想?”
崔恂张了张口,“父亲……您不如重新考虑考虑这门婚事?”
“怎么说?”
“儿子也不想贞儿将来嫁给不喜欢的人,结亲结的是亲,不是仇。”崔恂这么说道。
老太爷端着茶碗,呷了口,才道:“回头我去封书信到应天府,瞧瞧王用敬怎么说。”
“那就劳父亲费心了。”崔恂说道。
老太爷搁下茶碗,“当初王用敬替孙子求娶贞儿,我觉着知根知底,王家小子也不错,这才应下。”
说着,他话锋一转,“但,若他心存歹意,这桩婚事不要也罢!”
他崔家并非王家不可,小五传回来的话,不管是误会还是真有什么阴谋。
他这里,对这件事已存了疑心。
崔恂其实并不在意这桩婚事,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闺女罢了。
王家虽好,却也不是不可替代。
直到夜里,父子俩才说完话,崔恂离开东苑后又去了趟正房。
无人知晓他说了什么,待他离去后,正房的灯一夜未熄。
翌日,东苑迎来了一个平日里见不着的人。
温氏一大早便着了素衣,卸了钗环配饰,跪在门前。
老太爷气的跳脚,偏偏又处置不了她。
只说了句:爱跪就让她跪!
一时间,无人敢上前规劝。
崔九贞也是听闻了此事,急匆匆过来,瞧见跪着的温氏,她一脸古怪!
“母亲这是作甚?传出去,还以为是祖父搓磨您了。”
温氏脸色一白,“母亲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昨日之事是我疏忽,让贞儿你受委屈了,就连婚事也……”
“那话是我说的,与您无关。”她淡淡道:“母亲还是快起来吧!祖父一向喜静,您这般着实扰人。”
温氏摇头,“老太爷若不肯原谅我,我起了又有什么用,不若在这儿自省。”
她闭上眼,捻着手中的佛珠。
崔九贞有些烦躁,这般看着她是诚心悔过,可传出去却不会好听。
温氏当真不知还是装傻?
看了眼东苑的门,崔九贞不再理她,径自走了过去。
东苑的人自不会拦她,找到老太爷,崔九贞上前,“祖父,母亲她这般终究不妥,您便是为了自个儿的名声,也不该任由她跪在门口呀!”
老太爷睨了她一眼,转过脸去,“她这么喜欢跪就让她跪着,多少年了,还玩这把戏。”
崔九贞无奈,“祖父,您这是让父亲为难,让孙女也为难呀!”
“哼!”老太爷又将脸转到另一边。
“您想想,母亲是崔家主母,是父亲的妻子,我和元淑的母亲。这般跪在门口,丫鬟婆子会如何议论您,议论父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