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危险?”崔九贞没有一口反对。
毕竟她不是什么古板的人。
“这倒不会,五军营最是安全,只是带他去适应些日子,你也知晓,他总想着去边境,不若先挫挫他的锐气,让他安分些。”
崔九贞手指点着下巴,想到在温家得知温悸的书信,似乎入了秋,鞑靼们又开始猖獗了。
时不时骚扰下,当真烦人的紧。
许是太子就是听闻了这点,一直想去边境打鞑靼。
可他也不想想,谁会许他去,那小身板虽说壮实了不少,可和那些将士比还差远了。
带他去营地练练也不错。
“什么时候走?”她回头看着他,“现下天儿凉,可要多带些衣裳过去。”
闻言,谢丕心底松了口气,“你看着准备便好,也不多,两三套就够了。”
崔九贞应下,认真思索着都要准备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头发差不多干了,两人也顺势吹了灯滚到床上。
任外头夜色再美,也钻不进那幽暗撩人的帐幔,只微微可见一层一层的浮波久久不停。
翌日,崔九贞还在梦中,谢丕已经带着太子早早进宫了。
打着哈欠的太子一手支着下巴,两眼无神,“为何要孤提拔杨一清,不过一个小小的马政。”
谢丕闭目养神,闻言只道:“此人可堪大用,殿下记得此事便好。”
太子撇撇嘴,靠着车厢不一会儿又眯了过去。
宫里,待下朝后,两人来到东暖阁内,听了谢丕的禀报,皇帝神色不如平日温和,“你要带太子去宁夏府诛杀安化王?”
他眉头皱的死紧,“不成,太危险了,朕不允许。”
谢丕低垂着眼帘,他还未说话,太子已经忍不住了,“父皇,儿臣愿意去,您……”
“朕已经点好武将,此事交由他们便好。”皇帝看着谢丕,“朕知晓你因崔家丫头的事记恨安化王,不过朕向你保证,一定将他捉回京城处置。”
“皇上!”谢丕抬手深深拜下。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昳中此番请求出征并非是因为内子一事,而是因为太子。”
“太子?”皇帝看了眼自家的傻儿子,“太子怎么了?”
“因着早有防范,藩王作乱必定成不了气候,如今派兵诛讨也不过是个注定到手的功劳,既如此,太子有何不能亲讨?”
皇帝眉头紧皱,一时并未打断。
“安化王在京城所为实属挑衅天子之威,昳中觉得由太子亲自诛讨才能挽回颜面。”
太子闻言双眼大亮,“儿臣也这么觉得,父皇,您就让儿臣去吧!”
“你给朕住嘴!”皇帝瞪了他一眼。
谢丕依旧未动,态度已然表明。
皇帝没再坚决反对,其实也侧面说明了在考虑这事。
过了片刻,皇帝叹了口气,“朕只这么一个儿子,实在不放心他冒险。”
“皇上!”谢丕抬起头,“太子从前名声不好,各大臣难免有其他心思的,此番若是太子能够立功,岂不是正好能够证明自身。”
因着太子实在顽劣,朝中颇有微词的人还不少,这件事皇帝也愁,他毫不怀疑,若不是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百官早就联名要求废太子了。
这也是为何他早早地就为太子铺路,甚至恳求恩师照拂,无非是怕将来太子压不住百官。
不得不说,他为了儿子真的是殚精竭虑啊!
“太子才十三,朕又如何放心他去诛讨藩王。”
前车之鉴,他实在不敢冒险。
见此,太子急得不行,忙朝谢丕看去,想让他尽快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