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作为军需所用,臣感念他们的一片赤诚之心,便替朝廷做了接纳。”
张延龄此言一出,在场的大臣面色都非常古怪。
之前周经的话没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的事,对他们可算说是当头一棒。
朱祐樘道“具体怎生回事?”
徐溥本想走出来阻止皇帝问下去,但一看这架势,劝无好劝,也就叹口气没走出来。
张延龄显得很感慨道“回陛下的话,臣之前为了令大明朝各地的盐价下降,可说煞费苦心……”
“说重点!”
朱祐樘对张延龄这种不说事,上来就为自己表功的行为很是不齿。
就算你会办事,也不能在朕面前不要脸。
张延龄却不急不忙道“陛下既然如此说,那臣就直言。臣先要提一件事,是太子参与到与盐商的殴斗之事……”
“哼哼!”朱祐樘看样子已经快发作。
让你挑重点说,你还要给朕讲故事还是怎么着?
“却说这些盐商为何有胆量跟太子殴斗?要知道太子身边的可都是大明的宫廷侍卫,仅仅因为太子进去买盐不得,就要打起来吗?世上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和事吗?”
张延龄却好像丝毫不知,自己说的都是废话一样。
萧敬一看这架势不对,赶紧提醒道“建昌伯,赶紧说重点啊。”
张延龄道“萧公公别急,正说到了,却说这些盐商纠结了打手,其实就是为了欺行霸市所用的,之前臣从户部出借了两万引盐引,卖给城中的中小盐商让他们支兑官盐,以平抑盐价。诸位想必都知道有这么回事。”
“此举虽然利国利民,但伤害了徽商利益,他们就等着囤积居奇逆市发财,他们便找人暗中生事捣乱,砸毁那些中小的盐行的商铺和摊子,令他们的生意做不下去。”
“所以当太子前去买盐时,他们竟会以为太子是中小盐商的同党……请原谅臣的学问浅薄,找不到更好的词汇……就是因为这样,才有之后的殴斗!”
张延龄说了半天,终于好像是把一件事大致说明白。
朱祐樘冷笑道“建昌伯,你不是想说,他们无耻,你就可以垄断大明盐务?还有这跟他们捐赠军粮物资有何关系?”
“陛下……”
就在张延龄准备继续说下去时,刘璋走出来打断了张延龄的话。
刘璋道“建昌伯,当着圣上的面你还满口胡言?以盐商的地位,敢在京师聚众欺行霸市?还是跟你建昌伯相斗?滑天下之大稽。”
到了关键时候,第三项参劾已经是最后一项。
若是不能坐实,就让张延龄逃出生天。
刘璋也不顾之前制定朝堂噤声的战略,总归是要出来殊死一搏。
不然谁知道张延龄会不会又给巧舌如簧搪塞过去?
张延龄惊讶道“刘尚书,我手上是可以调动几队锦衣卫,但那都是陛下派给我当差用的,我将盐引卖给中小盐商,他们被人欺辱,这案子应该归顺天府或五城兵马司管,若是我出手的话岂不是正中那些盐商的圈套,被他们告一个公器私用之罪?”
“你……咳咳咳……”
刘璋急得直咳嗽。
朱祐樘皱眉道“刘卿家你先缓口气,朕来替你问他,这种荒唐事……盐商欺辱你堂堂建昌伯?呵呵,继续说吧。”
似乎连皇帝都不相信这种说法。
那些盐商跟你都,那是活拧了吧?
张延龄心想。
事实就是那些盐商活拧了,谁让他们当时有以张懋等跟他们利益相通的勋贵撑腰呢?
“臣苦无良策,之前发生太子与盐商殴斗之事后,臣也只能惩治贼凶,而对于盐商欺行霸市之举毫无对策,只能暂时先通知户部,让他们暂时不得支兑徽商的盐引,算是对他们的一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