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谋逆和番邦使节两件事都结束。
张延龄仍旧风光。
在场大臣似乎也意识到一件事,今日不宜跟这小子较劲。
或者真应该从长计议了。
朱祐樘道:“对了建昌伯,朕还让你做什么事来着?”
这话更让人无语。
皇帝让张延龄做的事,皇帝都给忘了?这是给这小子多少事做?难道说大明除了张延龄就没人了?
张延龄想了想道:“陛下,应该还有户部盐引,尤其是西北修筑关塞城墙之事……”
“对对对,朕好像还让你处置西南献俘之事是吧?”朱祐樘突然想起来,却跟张延龄说的是两回事。
对于在场大臣来说,心里也只能腹诽两句,仍旧无可奈何。
张延龄一拍脑门道:“陛下,您不说,臣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之前您只是派人跟臣说了一声,具体接洽之事还没开始,您看……”
“建昌伯啊,这件事朕交给你了,你别想让朕换个人去处置!”朱祐樘指了指张延龄,好像在说,你小子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接下来想做如何的请求。
必定是觉得西南献俘之事不过是小事,不值一提的那种,所以想把事推出去让别人干。
你那点小心思,岂能瞒过朕?
张延龄苦着脸道:“陛下,臣最近做的事的确是有点多,您看是不是……”
“建昌伯,最近你大哥,还有长宁伯,在军营中练兵,不知练得如何?”朱祐樘突然问出个不相干的问题。
这种问题,换做是平时朝议时,根本不会提及,只有张延龄在的时候,皇帝看上去更自在一些,好像这时候他可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张延龄身上,他这个皇帝就可以安然自在问一些想问的好似闲话家常的问题。
张延龄道:“陛下是否该传寿宁侯和长宁伯二人来,让他们亲自来跟陛下奏禀?”
“朕问你呢!”朱祐樘见张延龄又要把召对的事推给张鹤龄和周彧,不由板起脸道。
张延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道:“臣事太忙,无闲暇多去军营中走动,所以对于他们练兵的事不甚了解。”
“呵!”朱祐樘道,“朕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朕让你没事多去军营监督他们!别以为是可去可不去的那种,再过一个月,等秋收完全结束之后,五军营的将士进行一番整肃,朕要在秋围中好好检验一下他们的实力,若是他们表现不好的话,朕第一个拿你是问!”
这消息对在场大臣来说,很是震撼。
震撼在于两点。
一点是皇帝要秋狩。
要知道朱祐樘作为一个文治的皇帝,在武功方面并无建树,往常年没有秋狩的兴趣,自然也就不会去组织这种劳民伤财的事情。
今年却例外,皇帝对秋狩感兴趣……不是什么好征兆。
第二点,就是皇帝要检验五军营等在京军队的实力……
弘治帝这是有往以武立国的方向发展啊。
而且还让张延龄来负责,那也就是说,张延龄对于在京五军营等军队的控制权,会进一步加强。
张延龄却好像听不出皇帝对自己的信任一样,苦着脸道:“陛下,此事与臣何干?”
朱祐樘道:“怎与你无关?寿宁侯和长宁伯二人,本是要发配到西北充军带兵的,是你提议让他们留在京师中,若是他们懈怠于军事,那岂不是说皇命便是一纸空文?大明的法度何在?他们的案子由你主审,最后由你定夺下来的,事后的监督自然由你来完成,你觉得呢?”
张延龄无奈道:“臣领旨。”
很多人在生气。
这小子,分明是被皇帝信任有加,皇帝都要把在京军队的控制权逐步交给这小子,这小子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装样子叫苦?
又是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