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思脸都青了!
因为这蠢表哥大言不惭,说自己是皇帝最宠爱的女人,这种话是自己能乱说的吗!
更是因为那小尼姑不要脸!
以皇上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说最爱的人是她这种话!
可是,皇上昨夜里确实是去了她的长乐宫,谁知道说了什么呢,这种话压根无法反驳!
气炸!
良妃一贯与人为善,高洁如风中的荷,低低的柔声道,“皇上,不过是一场误会,不必为了不相干的事置气。”
君北夜好像压根没有听见她的话,眉峰低压,眉宇间全是阴翳。
大长腿一抬,往前踏了几步,站到了钱金豹的面前,嗓音冷如寒冰,“你调戏她了?”
男人身姿伟岸,挺拔如松,往那一站,就像一座大山压下,气势骇人,压得他无法呼吸。
钱金豹头皮发紧,心尖狂颤,浑身肥肉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微,微,微臣……”
嘴唇哆嗦了半天,哆嗦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君北夜强忍住没有一脚将他踹下湖中去,沉冷道,“无故调戏良家少妇,革除官职,罚俸禄一年,赶出白鹿书院,不准再踏进白鹿书院半步!”
说罢,沉冷离开。
一众随从呆怔了一下,立即哗啦啦的跟上。
有两个侍卫过来,要把钱金豹拉出去,钱金豹总算回过了神来,面色大变,哀嚎求饶,“皇上,皇上饶命,是那个女人,是她,是她踢了微臣,微臣压根没有碰过她!求皇上明察,皇上明察啊……”
俩侍卫不管他的哀嚎,直接将他拖了出去。
钱金豹疯狂挣扎着,看见皇上无动于衷,转向了乔思思,“思嫔娘娘救命,思嫔娘娘救命啊!……”
钱家是皇商,他花了大银子,好不容易才在户部谋了一个职位,这还没坐热呢,就被皇上革职,这怎么可以!
乔思思听得他的哀嚎,又羞又怒,恨不得亲自上前去用鞋子堵住他的嘴巴!
她费了好多心思,今日才有机会陪皇上来白鹿书院讲学,没想到遇上了这样恶心的事!
那小尼姑竟敢说自己是皇上最心爱的女人,简直不要脸!
表哥也是个蠢货,在白鹿书院也敢起这种污糟心思!
偏皇上罚了表哥,却任由那个小尼姑自行跑开了!
她还能说什么!
良妃看着大踏步走着,阴沉如霜的皇上,微微垂下了眸,小手绞住了手帕子。
这在往常看来,不过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皇上一贯不关注这种小事的,这次怎么如此动怒?
是因为钱公子的胡作非为,还是因为小尼姑粗暴无礼踹人,抑或是因为钱公子调戏了小尼姑?
皇帝刚刚阴戾得吓人,查公公也惊出了一脑门的汗。
于是一众人心尖紧紧,谁都不敢吭声。
皇帝进入了书院大殿,秦夫子带着一众夫子和学子们恭敬的迎了出来。
见过礼后,讲学便开始了。
君北夜坐在上头的太师椅上,扫了一眼下面黑压压的人,然后便在角落里,看见了歪歪扭扭毫无仪态坐在那里,小手撑着脑袋在睡觉的乔如星。
面无表情的冰脸控制不住的龟裂了一下。
这女人,该睡的时候她不睡,不该睡的时候,她总是在睡!
沉沉移开了眸光,开始了威仪八方的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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