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们都提了上市!”任天行和关莎边跑边道,“不过他们确实希望大,叶桃渡和乐天……”
任天行依旧戴着耳机跟踪会场情况,三人因地铁临时停车多耽搁了26分钟。
锦江凯瑞的设计以金黄为主,弥漫着浓郁的中欧风情。
酒店门前有光影璀璨的意大利音乐喷泉,大堂顶上吊着的是巨型法国水晶灯, 酒店里的光、画、饰、镜、摆、陈和色无一不透着尊贵奢华的气质,任天行抬头一望,骤然感觉他自己渺小得跟蚂蚁一样。
关莎边跑边紧握手机,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其上有三个关鸿伟的未接来电。
当1号会议厅的大门被关莎推开时,她听到了萧杰沉稳的声音。
“我有幸接受了国内良好的教育,有幸去国外学习实践, 更有幸加入了金权,从事了可以让我学习和探索一辈子的投资事业。”
台上的萧杰穿着笔挺的深蓝西装,凛凛英眉,话语轩昂。
只听他继续道,“我是十分幸运的,我一直都很感恩这点,因为比我聪明,比我勤奋的人很多,只不过他们没有如我一样的机遇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萧杰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台下的严立,当然,他也一早就看到了远处气喘吁吁的关莎。
关莎很怕萧杰此刻就让她上场,她呼吸急促,状态根本没调整过来。
好在萧杰并未用眼神询问关莎是否要上台,而是将他的目光非常自然地从关莎身上徐徐移开。
“当然,很多时候,我认为太顺并不是好事。”萧杰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会议厅里,“太顺了,容易高己卑人, 没有经历过苦难, 就很难理解别人的难处, 所以这份工作我在开始做的时候,往往会低估创业者的难度。”
萧干星此时瞧见不远处的雷彪一直换着角度在拍台上的萧杰,自己也顺势掏出手机对着萧杰开始录视频。
“在过去,我们一味地给公司套各种各样的帽子,其实是行业缺乏耐心所产生的一种通病。”萧杰说,“大家都期望快,快速获得客户,快速打开市场,快速得到回报,越快越好,这使得无论是我们投资人,还是企业创始人,都很难在一件事上持之以恒地投入精力。”
萧干星盯着自己镜头里的萧杰,默默念叨,“老萧啊,你看到了么?你儿子出息了,那么大的会场, 都是企业家投资家的会场,你儿子在讲话, 你儿子出息了你看到了么?你说要不是我硬要来这大城市, 我们能亲眼看到么?!可惜啊,你儿子就是个死脑筋,就算房产不增值,都要结婚了怎么能不买房,不买房怎么结婚,好险我骗他说是我自己要买,给他保住一套……”
萧干星还没说完,胳膊就不知被谁碰了一下,她扭头一看,是一脸难为情的任天行。
任天行用眼神示意萧干星注意前面,萧干星这才发现离她最近的几桌人都在回头看她,于是不好意思地转身假装打电话,等那帮人都转回了身,她才又偷偷摸摸开始拍。
刚才萧杰说了什么萧干星没听清,这会儿萧杰说,“之前的我跟大多数投资人一样,看项目带着不少个人偏见。比如行业只考虑蓝海,红海坚决不碰,后来我发现这种投资理念是错的,伟大的公司并不由其所在的行业究竟是蓝海还是红海决定,伟大的公司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它用持续的创新力,去解决人们生活中不断遇到的问题。比如长租公寓,租客跟管家沟通成本高,有没有办法解决?利润薄,有没有办法解决?出租率不可控,有没有办法解决?”
任天行望着台上的萧杰,心想领导这场子救得很自然,似乎他的这段话是为了承上启下,给关莎抛砖引玉的,台下都在认真听,丝毫没人注意关莎迟到的事情。
放松下来的任天行,开始为萧干星找预定的座位,如果不出意外,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