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半天的二十来个考生进行安排。
安排入住,房间供应宽裕,任由挑选。
三餐有供应,不过要提前报备,不报的则当做出去吃了,免得做多了浪费。
还每个人发了张能证明考生身份的盖了官府印章的文书,免得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上什么麻烦,遇事出示了这份文书,在这期间的京城应该没人敢对他们肆无忌惮乱来。
到自己房间转了转,记好了房间位置,庾庆扔下途中置办的包裹就走人。
晚餐未报备,吃了一路的大锅饭已经吃腻了,如今有的是钱,准备出去吃好的,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的那种。
会馆门口亮出文书做了登记才准许了出门。
走出会馆,站在大门外,看着京城的华灯初上,冲着那迎面而来的繁华气息搓了搓双手,随后便大步闯了进去。
人生地不熟没关系,他站在街头稍一琢磨就有了主意,遇人便打听,随后直奔最近的车马行。
租了辆马车,要了个熟悉京城的车夫,连问路都省了,在这京城内想往哪去就往哪去,连脚都不用动。
一个银裸子赏给车夫,到了哪条街,左拐是哪条街,右拐是哪条街,即将到哪条街,这条街上什么好吃,哪家青楼的姑娘漂亮,那边桥下昨天淹死了人,车夫统统提点的一清二楚,不存在什么人生地不熟,有钱就是这么简单。
为了便于观赏车外的情形,途中还买了把椅子搬进车内,门帘子和窗帘子都彻底掀开了,可直观前看,可左看右看。
看到想吃的,往车窗外伸手一指,“买,两份!”
车夫停车,拿了钱就跑腿,买来两份,你一份,我一份。
两人一路吃,一路说。
有的吃,有的拿,车夫自然是高兴,心里却对庾庆暴发户似的德行颇为不屑,一看就知道是刚有钱没多久的人……
一条稍显僻静的巷子外,算是个十字路口,拐角的路边有一处卖羊肉面的摊子。
灯笼两只,客人坐的桌子两张,灶台旁忙碌的摊主是爷孙俩。
马车停在了面摊旁,庾庆从车窗内伸头说道:“面要老字号的才好吃,是老字号吗?”
热气腾腾锅边搅面的老头大声道:“小老儿这摊位摆了五六年了,客官说是老字号就是,说不是也行。您是外地口音,本地风味未必合您胃口,好不好吃小老儿说了不算,要您吃过了砸话才算数。”
庾庆笑道:“五六年也不短了,摊位一直摆在这吗?”
老头道:“没挪过窝。”
一听这话,庾庆对车夫道:“尝尝。”
于是马车靠边停,车夫陪着他一起坐在了面摊闲聊……
慢条斯理地干完一碗面,再次登上马车前,庾庆朝巷子深处灯火辉煌的那家豪门大宅院深深凝望了一眼。
那里便是阿士衡给他的赴京地址,阿士衡未来的岳父家,钟府!
马车摇晃前行,庾庆这次放下了门帘和窗帘,陷入了沉思。
一碗面的工夫,他已从面摊老头的嘴里将钟府的情况摸了个大概的轮廓。
不是他小心,而是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连阿士衡自己都一直没来往过,连阿士衡自己都不清楚钟家目前的情况,只说钟家现在成了富商,让他如何冒然登门?他肯定要先摸一摸情况。
钟家在这京城算不上顶级富商,算个三流吧,但也非同一般了。
需知京城豪门云集,哪怕是京城的三流富商,财力也是惊人的。
那个钟员外家里没有男丁,就两个女儿,两个都没有嫁人,关键是面摊老头也没听说钟员外的两个女儿有定什么亲。
外人不知钟家女儿有与人定过亲?不知钟家是没有声张过还是故意隐瞒了,庾庆顿时为阿士衡揪心了。
当然,这些都是其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