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在主位坐下后,明显在思考斟酌什么。
庾庆感觉这位不像是过来看看那么简单。
果然,钟粟一开口就让他牙疼,“士衡,你爹可对你说过你我两家有婚约之事?”
庾庆纳闷,不想面对这个,还是来了,想装傻混过去都难了,问题是他没办法帮阿士衡否认,不可能帮阿士衡说没听过,只能硬着头皮道:“知道。”
钟粟又道:“当年我和你爹曾约定一物为婚嫁信物和聘礼,你可知道?”
庾庆含含糊糊嗯声,“知道。”
钟粟又问:“可带了聘礼登门?”
他开不了口主动求人家娶自己女儿,遂酝酿了这说辞前来,你若带了聘礼登门,那自然是你来求娶我的女儿。
庾庆心中颇为无奈,难不成要说忘了带?这么大的事都能帮阿士衡忘了不成,这得把钟家人多不当回事,他又不好说阿士衡已经残废了,自己是替身。
他也不傻,自从说出阿士衡父母过世后,已经感觉到了钟夫人言语间态度的微妙变化,越发不敢说阿士衡残废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说有机会能治好人家就愿意相信能好的。
默了默后,他伸手进了怀里,抽出了那支阿士衡再三交代不能遗失的金属轴筒,双手奉到了钟粟跟前。
一见此物,钟粟眼中闪过异样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