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都还能让他跑了,那咱们这脸还有朝廷那张脸也没处放了,咱们这几个统络具体抓捕的人等着回去受刺激吧。
网口先不要有松动,就这样围死了不要动,等其他人手集中过来了,再放人进去合围,外面的口子决不能松懈,决不能给他任何可趁之机。”
“没错,半晚上都折腾过来了,不在乎再等这点时间。这探花郎确实太滑了,还是稳妥点好。”
众人嗯声赞同。
很快,后面来了一片火光,几只火把护着一名身穿深绯四品官袍的人,在崎岖不平的山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到了。
围着商议的几人立刻站起,一同拱手行礼,“乔大人。”
来者跺了跺脚上的泥,竟忍不住骂了脏话,“妈的,老子大半辈子干的这行,之前以为离京城不远,人马快速扑来了,以为很快就能结束,谁能想居然折腾到了后半夜,还真是活见鬼了。
这位探花郎读书有点读歪了心眼,书本里还教人怎么钻山的吗?得了,等收吧收吧出了山回到京,估计天也亮了。那个,谁给个准话,听说已经围住了,确定吗?”
面颊凹进去的汉子道:“大人,确定了,这次应该是围住了,应该是跑不掉了,我觉得现在还不宜动手,等撒开的人手再来一些,网口不松的进去抓,比较稳妥点。”
那位乔大人摆手道:“不妄动是好的,人困着别动,别把人给误伤了,上面刚才传了话来,说已经撤销了对这位探花郎的抓捕,说高则玉不是他杀的。”
“啊,闹了半天又撤销了,这拿我们玩呢?”
“不是他杀的谁杀的,抓到了真凶不成?”
“我哪知道,上面怎么说,咱们怎么办就好。”
“不是,如果没有抓到真凶,那这位探花郎便依然是嫌疑最大的,起码也得把这位探花郎先给抓住了再说吧。审讯过后确定了是误会,再放也不迟嘛,我们保证不冤枉他就是了。”
“就是,他不做贼心虚跑什么啊,没事干嘛把我们溜来溜去的。”
“老乔,我说,都是一个坑里爬过的,你不能升了官就跟我们打官腔吧?”
“哎哟喂,你们都是刑部的精锐,都是刑部的爷,你们都是我祖宗好不好,我哪敢跟你们摆架子。”
“那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呀,要么抓,不抓就走人,把人困着不动是什么意思,拉我们弟兄陪你山里看星星呢?”
“具体怎么回事我目前还真不知道,上面传讯来就是这么说的,说会有人来跟我们对接此事。”
一片薄雾笼罩的山涧深处,山里钻来钻去,早已不成人样的庾庆小心翼翼靠近山涧边缘观察了一阵,察觉到前方也还是有一群人封锁着,又不得不缩了回去。
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被困死在了这山涧里。
但他依然是不甘心,依然是不断地四面八方到处寻找突破口。
他觉得,合围的人肯定是要有动作的,只要有动作就会可能有破绽,就有可能被他钻空子。
然而围住他的人没有给他可趁之机,就是死死围着不动。
这让他暗暗着急,这不会是要拖到天亮吧,真要是天亮了,雾散了,他想逃都难了。
突然,四周出现了大片的光亮。
庾庆迅速四顾,只见四周的朦胧雾气中似乎出现了许多的火把。
火光成圈,然后又从四面八方倾泻进许多条的火龙,火龙没有直接插进包围圈,而是如漩涡般绕着圈的朝中间卷动。
“……”庾庆无语,不断转身观察四周。
很快,一群人举着数不清的火把将他团团围困在了中间。
唰!他骤然拔剑在手,准备拼死一战。
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既然左右都难逃一死,他不愿受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