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见到现场情况,不禁一愣,近前后,又不见人吭声,当即碰了碰一名伙计的胳膊,问:“怎么了?”
那伙计哭丧着脸道:“火蟋蟀跑了。”
崔游大惊,“好好的,怎么会跑了?不是交代过你们,这火蟋蟀的速度奇快,一旦逃逸起来,连一般的玄级修士也追不上,谁让你们轻易拿出来的?”
秦诀突插了一嘴,“是我让他们拿出来的,谁知出了意外。”
“呃…”崔游无语凝噎。
伙计在旁解释道:“崔执事,您是没看到,那火蟋蟀胃口那叫一个好,把自己的肚皮给撑的都快爆了,愣是撑到了鸡蛋那般大,撑的圆咕隆咚,撑的几只脚都碰不到地了,撑的动都动不了,我们也吓到了,便请了大掌柜去过目,谁知…谁知…”
崔游:“别结巴,怎么了?”
伙计跺脚道:“都觉得它撑成那样了,应该没办法再跑了,大掌柜担心有问题,让我们拿了出来检查,于是意外发生了。它放了个屁,放了个好大的屁,它突然一屁崩出了满屋子的黑灰,把我们都给吓了一跳,生怕有毒…待烟尘消停了,哪里还能看到它的影子,早跑没了影。我们好一通找,连往哪去了都不知道。”
“……”崔游哑口无言,愣愣看向亭子里的秦诀,这位可是打算将那只火蟋蟀炒作到一千万两出手的,现在好了,一个屁崩没了,这事到哪说理去?
轻轻叹了声后,他对那三名伙计挥手示意了一下。
待三人退下,他走进了亭子,低声道:“那三个家伙追上了,不过也出了点意外。”
秦诀皱眉,“能出什么意外?有出手多管闲事的不成?”
崔游:“那倒没有,很顺利,只是钱少了,三个身上一起,也只搜到四百四十九万两的样子,少了差不多两百万。”
秦诀徐徐道:“才一天,干什么就花了两百万…”
崔游:“他们怕暴露,也不好追问那两百万两去了哪。”
秦诀沉默思索了一阵,最终负手道:“算了,多少也回了几百万。”
崔游:“大掌柜,属下不明白,既然已经动手了,为何还要留活口?”
秦诀瞥他一眼,“没办法,人家出身好,我们比不了。他老子是锦国前虞部郎中,背后的势力庞大,那小子一迈入仕途就能成为御史中丞身边的红人,在京城敢耍脾气摔冠而去,被那样围剿,落网了还能被放了,若说没有他老子背后的那些势力出手相助,你相信吗?
就算要杀他,现在也不是时候。刚出幽角埠就被人杀了,除非能不走漏任何风声,否则我们与他涉及那么大的利益往来,能摆脱嫌疑?他说是辞官了,一旦传出死讯,鬼知道他老子背后的势力会不会置若罔闻,真要被那些人盯上了,会很麻烦。加之那厮的名气确实也大,真惹出什么慕名前来报仇的人,也不奇怪。”
崔游恍然大悟状,拱手道:“还是大掌柜深谋远虑!”
秦诀目光扫向四周,“火蟋蟀,再让人找,整个铺子的犄角旮旯全部再给我细细找一遍!”
“是。”崔游领命,刚转身,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回身道:“大掌柜,那三个家伙去‘望楼’的目的应该有眉目了,我们的人在他们身上搜出了一份有关锦国峦州见元山的详细情况拟写。”
“锦国…峦州…见元山…”秦诀嘀咕了一番,迟疑道:“他们到望楼买这方面的情况作甚?”
崔游:“不知道。”
……
荒凉之地,一座小镇。
庾庆一行骑行抵达时,已近傍晚。
这是之前去幽角埠来过的地方,在这歇过脚,进过食。
如今兜了一个大圈,师兄弟三人又跑回来了,又要去幽角埠。
没办法,彻底没钱了,打算找铁妙青借钱去,除了找铁妙青,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