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狗子转身就走,“那个,一个一个走,别跟太紧。”
庾庆:“别说是我这找到的。”
“放心,不会,我又不傻,你找到的,怎会是我抱去的?我肯定说草丛里找到的。”南竹回头给了句,人已到门口,轻轻开了院门,伸头往外探了探,确认没人后,迅速溜了出去。
庾庆默了一阵,忽道:“话虽有理,但我为什么感觉自己被他给骗了?”
“不奇怪。”牧傲铁扔下一句似有所指的话,也大步离开了。
庾庆转身去屋檐下拿了打扫工具,开门而出,扛着扫把巡视自己的打扫地段。
还真没什么脏的,也就扫了几片树叶,然后随同剩饭剩菜一起倒到了指定倒垃圾的地方。
回来稍作洗漱,又去了饭堂。
早上是稀的,搭两个窝头。
还有一钳子不知什么做的咸菜,听旁桌的说,是内宅的主人们不吃的什么瓜的皮腌制的。
这些个,似乎不是同一个厨子做的,庾庆还勉强能吃下去。
饭堂内议论最多的话题,还是那位即将归来的金榜题名的五少爷。
“冯管事说了,大爷已经让人给咱们西杂院送来了一头猪和一头羊,今个儿就要宰了犒劳大家。”
“不止呢,大爷还让这边报了人头过去,只要五少爷一回来,就按人头发喜钱,每人一百文!”
“哇,和五少爷金榜题名那次一样啊!”
“那是,闻氏有史以来第十七个进士出在了大房,蒙圣恩衣锦还乡,大房那边脸上有光。”
“闻氏十七个进士,有进过一甲的吗?”
说出这话的是南竹。
庾庆闻声看去,发现论打探消息之类的,还是南竹更合适,只要有机会就趁机打听,牧傲铁则像块木头疙瘩,不怎么说话,知道怎么做也不会开口那种。
现场安静了一会儿,随后有人开始帮闻氏说话。
“一甲才几个人?就状元、榜眼、探花三个!想考中一甲,已不仅仅是学问,还要有运气。”
“是啊,能进京赶考的已经是各州拔尖的才子,五少爷最后能在数以万计的精锐英才中名列前三十五名,那已经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一片嘈杂声中,庾庆坐在角落里静悄悄,脑海中不知为何想到了荒唐半生的明先生,想到了明先生貌似癫狂奋笔疾书的样子,不知道明先生如今过的怎么样了。
那位明先生在大考中的表现,对他来说,至今依然是个谜,至今依然想不通,指点出了好些个进士,精神萎靡不振的状态下随便写写就能答出四科满分的人,竟然会连考那么多次都考不中,简直是匪夷所思。
而他的命运也在明先生一气呵成的答题中被改变了。
命运好像就在那挖了个坑等着他,躲都躲不掉,坑的他没脾气……
半上午时,闻府正大门的中门打开,摆出了迎接贵宾的架势。
包括西杂院在内的几乎都被召集来了,大门内外,家丁们分列两旁,等着。
太阳较大,外面站久了,晒的脑壳有点发晕,庾庆也混在人群中。
再外面,则聚了不少好奇的平民百姓,都知道闻府的贵人要回来了。
踏踏踏踏……
一骑飞奔而来,冲过大桥,穿过高大的牌坊,直奔闻府,大门外勒停,跳下坐骑就往府内跑,边跑边大喊道:“来了,来了,五少爷回来了。”
围观的人头攒动起来。
大门内很快又出现了一群人,闻府的主人们终于现身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一大堆。
众星捧月的一个老头居中,锦衣华服,器宇轩昂,胡子和眉毛白如雪,红润面色倒是不见什么老态。
不认识的一看也知道是闻家的族长亲自露面了。
庾庆目光敏锐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