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渊…”摇了摇头,相信对方也明白,不堪的话就不说了,“听说宇文渊因跟我下棋导致不能为闻氏争光,令在下颇为惭愧,恰好今天又遇见了殷吉真,干脆将功补过,劝退了他。”
说到下棋,主仆二人心头一凛,又想起了这位非同凡响的棋力,发现这天下第一才子果然是名不虚传,一出手就可见一斑,真正是天纵之资,不得了啊!
总之一听解释是这么回事,还挺简单,好像是自己想多了,闻袤捋须哈哈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宇文渊不自量力挑战探花郎,也算是输的不冤枉,更是长了教训,当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教训的好,探花郎不必自责。”继而端茶请用。
庾庆配合着端茶意思了一下。
闻袤双手捂着茶盏又探问道:“探花郎准备继续在我闻氏隐居不成?”
庾庆默了默,直言不讳道:“老先生面前,在下就不遮遮掩掩了,不瞒老先生,在下以家丁的身份闯入闻府另有所图。”
闻袤正想拐弯抹角探问,谁知对方主动直白了,倒让他松了口气,遂也磊落道:“探花郎所图为何,不妨之言,老夫以闻家族长的身份保证,闻氏能相助的绝不吝啬。”
庾庆大方道:“冲闻氏藏书楼而来!听闻‘文枢阁’内所藏典籍,横跨千年,我虽弃文从武,可骨子里还是个读书人,想进‘文枢阁’内翻阅一二,想查找一些东西解惑。结果进了闻氏后才知道,外人很难进入‘文枢阁’,只好像个贼偷似的鬼鬼祟祟想办法,希望能混进去,结果如今还是暴露了。唉,殷吉真言而无信,说好了不告诉万家,还是把我给抖了出来。”
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尽快离开闻氏,尽快销声匿迹,免得被对他心怀不轨的人缠上。所以在自己身在泞州的消息远散前,他必须要进文枢阁找到答案,不指望别人慢腾腾了,他等不及了。
总而言之,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那他就没了顾忌,单刀直入!
殊不知他这么主动一交代,主仆二人反倒大大释然。
闻袤更是哈哈大笑道:“闻家千年墨香能诱天下第一才子来做贼偷,幸甚至哉,乃是一桩美谈,必为‘文枢阁’添光增彩,也当让闻氏后人铭记何为传家宝!哈哈,俗人此举为贼偷,探花郎此举乃文人雅事,必为后世趣谈。这事,老夫做主了,只要探花郎仍有兴趣,文枢阁随时可进,所有典籍全部对探花郎开放。”
庾庆眼睛一亮,“当真?”
闻袤:“求之不得!”
庾庆当即站起,拱手深鞠一躬,“谢老先生。”
心头可谓感慨不已,早知如此,一早就当直接挑明了,白听人呼来喝去干了一个月的下人活。
见他是真心高兴感谢,主仆二人也是忍俊不禁,发现人家能成为天下第一才子不是侥幸,而是一种必然,仅凭这为了看书不惜偷偷摸摸当下人的学习精神就不得了啊!
闻袤更是暗暗感慨,可惜闻家子弟中半个这般学习精神的人都没有,否则文会比试时自己这族长又有何惧。
知道了为何拦下殷吉真,为何潜入闻府后,其它的闻袤便没有再多问了。
为什么打伤邹云亭,还有另外两个潜入者是怎么回事,闻袤都没有问。
有些事情不好当面问,有些别人不愿主动说出的事情问了也未必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如留点底,冷眼旁观后再决定要不要问。
宾主双方又稍微闲聊了一阵,便在闻袤的建议下返回闻府,要在闻府设宴款待贵客。
庾庆客随主便。
赶紧张罗车驾的闻魁心里清楚,老爷怕是急着要让探花郎搬离玉园,要在消息传开前让探花郎搬离……
“咦,小姐,你快来看,族长,阿庆,还有五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