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莞尔:“知道你穷,客栈跑了一家又一家,那是一家比一家便宜,结果还是住不起,还是住别人家里去了。没钱就没钱吧,还让那胖子装什么有钱人…”说到这,自己都有点笑的乐不可支了,似乎是见到过对方窘迫的样子。
庾庆有点意外地看着她,从见元山初见,从她那时还是见元山大掌卫开始,在他眼里的形象就是英姿飒爽、面容艳丽、眸波冷冽这三种感觉合一,说到底就是个不苟言笑的冷酷之人。
还是头回见到她笑成这个样子,发现这女人笑起来别有一番风情,就好像一朵好看的花朵绽放了,显得越发娇艳了。
导致他心里嘀咕过一个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的念头,感觉自己能来找她,这女人似乎还挺高兴的。
明显能看出,这女人此时的心情还不错。
当然,一听这话,庾庆也立马明白了,对方肯定派人去那客栈打探过南竹进去干了什么,当即闷声道:“穷怎么了?有这么好笑吗?我好歹也是做过大买卖的人,一天赚过上亿两银子的人,只是一时紧迫周转不过来而已。”
“没有笑你,是笑那胖子。”柳飘飘连连摆手否认,强止住笑意后,又忍不住上下打量他,“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明白你,凭你的才华,你要还那些钱应该很容易才是,吟诗作赋对你来说更是没什么难度,你只要愿意写几首诗词之类的出来,那点钱算什么?据我所知,好多人捧着大把的钱等你去赚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现在写不出什么好诗词了,你的字也值钱呐,总不能现在连字也写不好了吧?明明有还钱的办法,非要把自己给搞的穷嗖嗖的,没必要吧?”
庾庆偏头,看向石头缝隙外的光明,心中惆怅自语,老子要是有本事吟诗作赋的话,还用落得弃官逃出京城被追的像条狗一样吗?有玄国公那一系的势力扶持,继续当自己的官不香吗?犯得着干铤而走险的勾当吗?
说到写字赚钱,没人能体会他的心情。
总之,他是非常不情愿再让“阿士衡”冒出什么新作来的。
他依然记得那个女人梨花带雨哭着哀求他的样子。
他也记得自己拒绝她后,毅然决然离开后流下的泪。
事到如今,他也不指望跟那个女人再续什么前缘,他只想有一天堂堂正正的让她知道,自己真的是庾庆,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他想堂堂正正的向她证明,自己当年并没有骗她!
他只想有一天能补给她一个交代。
其实这和写字赚钱并不冲突,但就是想保有一份尊严,不想让那个女人知道他在打着阿士衡的幌子赚钱,或者说是骗钱,想有一天有尊严的站在人家面前,一种属于年轻人的死犟的莫名其妙的尊严。
他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能把这份尊严给坚持多久。
也许有一天就放弃了,也许有一天就混到了那一步,坚持不下去了,算了,还是赚钱最要紧,至于那个人,以后永不再见了就好。
见他静默不吭声,柳飘飘又嘀咕了一句,“明明没钱,连个客栈都住不起,还要冒充有钱人去问房价,却又偏偏能把身上所有钱都给灾民,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灾民的事,纯属人贩子没做成,还赔了个血本无归,庾庆能怎么解释,好名声都出去了,又何必自污,只能是嘿嘿一声应付,“男子汉大丈夫,说好了弃文从武的,就得说话算话!行了,说正事,帮我打听一件事吧。”
柳飘飘:“你先说。”
庾庆:“我想知道当年那些高手攻破冥海仙府时,有没有杀掉一个女人,你看看能不能从千流山那边打探到当年交战的情况。”
柳飘飘顿满脸狐疑:“攻破冥海仙府时,那得几千年前吧,什么女人?”
庾庆:“冥海仙府的一位婢女,被称为‘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