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头目,是他的手下之一。
齐多来颔首,“她怎么可能不认识,当初可是跟了三洞主去指证的,只怕一眼就认出了,她不对我们吭声,未必不对其他人吭声,三洞主那边恐怕早就知道了。”
砰!朱轩一掌拍在窗户上,“贱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背后搞我,难道把我搞下了台,就能轮到她来坐这个位置不成?想的美,论资排辈也轮不到她!立刻把她招来见我,欺上瞒下,这次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办!”
齐多来忙摁双手劝道:“使不得,万万不可,这事真要闹开了,只怕反而要让二洞主恼怒于您。是,她身为您的手下,不向您禀报,确实不对,但谁不知道她是三洞主安插在镇海司的人?她向三洞主禀报,又能有多大的错?
放在早年,您公事公办倒也没什么,无非是两边都来个据理力争,最终看谁能争出个理来,可如今是什么情况?三洞主已经是夹着尾巴做人,他下面的人都低调着,您现在动他的人,哪怕是您捏着理,也有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嫌疑。
您拿三洞主的人向三洞主禀报不向您禀报为理由,以此来办三洞主的人,三洞主怎么想不说,您让外人怎么看?
只要大圣一天不动三洞主,他们就还是结拜兄弟,这个情况下,您拿这个理由动手了,他们若是不管,岂不是借您的手发出了要动三洞主的信号?若不扼制,立马就是墙倒众人推的态势。
掌令,您只要这样做了,信不信柳飘飘那贱人最后不但不会有什么事,二洞主恐怕还得主动把您这镇海使给撤换了,既是做给三洞主看,也是做给外人看。”
闻听此番言论,朱轩的脸颊紧绷,最终憋出一声冷哼,“也就是说,我这个镇海使竟拿自己手下一点脾气都没有!”
齐多来苦口婆心道:“您不是拿她没脾气,是拿三洞主没脾气。掌令,这事您犯不着出头,回头把情况报知二洞主,让二洞主决断便可,咱真的没必要为这种事冲在前面,风险太大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
朱轩深吸了口气,他其实也是一时之气,脸色很快也平缓了下来,转念又问:“这个阿士衡拖着鲛人尸体去了冥寺,还能全身而退,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多来:“冥寺那边我们也无权介入,上面自会处理。至于为何能全身而退,似乎也不难理解,听说这个阿士衡原本是锦国玄国公应小棠的人。”
朱轩意味深长地“哦”了声,若有所思颔首,“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正这时,外面一条摆渡船追上了这条大船,与之并驾齐驱,摆渡船上的人拜托护卫通报。
船上的朱轩和齐多来已经看到了摆渡船上的人,朱轩偏头示意,齐多来立刻会意而去。
不一会儿,便领进来了一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和一名年轻的玉面男子,老少的长相有几分相似,一看就是父子那种,且一看就透着贵气。
“朱公。”
“王兄。”
中年男人与朱轩互相拱手行礼,虽然都很客气,但从称呼上可以看出,来客姿态略低,朱轩淡笑的意味中也略带些许倨傲。
不过能这般登船客套的人,身份自然也不会太普通,也确实不普通。
来客名叫王雪堂,在锦国颇有地位,锦国十大灵植门派有其一席之地。不过相对于其它门派来说,根基上尚浅,对比其它九家只能算是新崛起的。能快速崛起,也只因背后有大靠山。
王雪堂的父亲,论辈分,是锦国司南府掌令的小表舅,算是地母的娘家人。
当年,随着地母的崛起,王家小表舅不甘平庸,也是个狠人,竟硬生生在灵米种植上插了一手。这杯羹可不是那么好分的,换了其他人早就被那些相关门派给弄垮了,然锦国各灵植门派畏惧地母,尽管地母并未打过招呼,也没人敢动王家小表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