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要清理吗?”
屠休魁略皱眉,回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有点意外今天打扫的怎么会这么早过来。
他挥了下手,然还没开口说话,庾庆倒似乎来了精神,抢话似的嚷道:“那就进来打扫吧,把这里好好打扫一下。”
屠休魁立刻扭头看去,训斥道:“这里有你说话做主的份吗?”
庾庆语噎,一脸讪讪神色。
在座的南竹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目光闪烁不停。
他亲眼目睹了老十五对老九面授机宜的过程,自然知道打扫的能来是在老十五计划中的事情。
青牙莞尔一笑,似看出庾庆等的不耐烦了,想借打扫的方式把里间的王雪堂给逼出来。
屠休魁显然没让某人如愿,回头立马对孙久道:“告诉打扫的,没有我们的招呼,用不着他们来打扫。”
“是。”孙久应声而去,离去前还忍不住悄悄瞥了眼庾庆,王问天出事那晚他也在场,现在想起依然心有余悸。
庾庆则轻微皱了眉头,屠休魁对打扫的回应是他最不想听到的一种。
他做此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保住窗台上的那条暗线不被发现。
道理简单,无论是早先的推演预测,还是现在的现场实测,他布下的这条暗线,遮罗山若不刻意检查的话,在不警觉的情况下都不太容易发现,最容易发现的反而是琅嬛居的打扫人员。
据他所知,这上档次的客栈每天都会有专人打扫客房的,越是好客栈打扫的越仔细,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一旦发现了那条丝线,顺藤摸瓜几乎是必然,肯定就要把椅子背后的特制火折子给牵扯出来,事后虽未必能咬定是他设置的,但足以让他一番心血前功尽弃。
而他主动把琅嬛居的打扫人员给招来,想要制造的结果有两种。
一种就是及时打扫,他在现场,有他守在这窗口制造障碍,就能轻易避免打扫人员发现暗线,而今天打扫过后,就算之后房间的客人还有打扫的要求,再擦窗台的可能性基本上也没有了。
另一种就是在这会客的关口上把打扫的搞来,希望屠休魁能说出今天不用打扫的话来,为了促使对方这么说,刚才察言观色的他,见屠休魁似乎不想让人打扫后,才故意嚷了那么一声,摆出想借此见王雪堂的样子,想激对方说出他想要的结果来。
然屠休魁让他失望了,屠休魁的决定增添了变数。
这就是计划不如变化,不过他已酝酿有补救计划,就算是屠休魁说出了今天不用打扫,他的补救计划也得备着,让人守在这附近,一旦发现这边招呼了打扫人员去打扫,他就要立刻制造干扰。
譬如再次登门拜见,譬如途中拦住打扫人员说点什么让打扫赶快的话,总之就是要制造各种干扰,采取各种手段,令打扫人员不能发现那条暗线。
这也是他要在这里花几万两开一间房的重要原因之一,随时能在客栈内斧正计划。
门一关,厅内又安静了,只有青牙捏碎花生的动静偶尔会响起。
庾庆也终于不用再守在窗台前了,不时会在厅内来回走动,不时又会走回窗台边眺望外面,不时也会坐下靠在椅子上枯等,各种坐立不安、心难耐的样子。
现场唯独南竹知道他的德行,知道老十五这家伙的关键第一步应该是已经得手了,开始有闲心晃悠了。
他发现年轻就是好,那真叫一个敢想敢做,居然敢跑到遮罗山掌门的眼皮子底下来布杀器,而且还是初次见面就搞这手,换他想都不敢往这头上去想,问题是真给老十五这厮做到了。
想想刚才那过程,他那叫一个提心吊胆、心惊肉跳,哪怕是现在,他紧张的情绪依旧没放下。
晃晃走走又坐坐,一个时辰就悄悄过去了。
不时回头看向里间房门的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