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岛,刚才似乎、隐约听到岛上有一点异常声响传来,有点像是打斗动静。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过,他脸色骤然剧变,目光一扫涟漪未消的海面,意识到了什么,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瞬间,人若孤鸿破空而去,急速飞掠向了紫澜岛。
岛上的庾庆听到破风声,扭头瞥向夜空,面泛冷厉,一手掐着龙行云的脖子如拎小鸡似的,将其提转了面对,同时另一手上的剑锋毫不犹豫地侧刺进了龙行云的腰肋之内,鲜血开始顺着剑锋渗出。
“嗯。”龙行云一声痛苦闷哼,被放血后,体内的紊乱冲撞反倒有些舒缓,反倒睁眼清醒了不少。
“住手!”凌空飞来的银山河当空喊停,因见到了剑下性命之忧。
庾庆一声反喝,“你靠近试试!”
银山河强行施法遏阻自己身形去势的抛物线,凌空翻转,中断似的落地,与这边保持了数丈的距离,冷目盯着被打成了猪头似的龙行云,不过此时他最担心的是那支扎进了龙行云体内的剑锋,外伤倒是其次的。
庾庆怕他出手,再次警告,“他妖体心窝,与我剑锋只有米粒之距,你想要他性命,可以靠近试试,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剑快。”
之前施法查探,已经找到了龙行云的致命部位隐藏在哪,剑锋抵在了龙行云的心脏上。
“我不靠近便是。”银山河给出了承诺,同时紧绷着脸颊反问:“你是什么人?你可知你挟持的是什么人?”
庾庆冷笑,“何必明知故问,都这样了,装糊涂还有意思吗?”
银山河确实是明知故问,尽管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还是得继续装糊涂,“我确实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咱们应该无冤无仇,咱们以前见过吗?”
庾庆当即晃悠手中的龙行云,“龙少阁主,咱们又见面了,要不你来介绍一下?”
已清醒不少的龙行云却怒了,咬牙切齿道:“阿士衡,你有种杀了我!”
庾庆嘿嘿,耍横道:“你当老子不敢?”
这时,南竹和牧傲铁也急匆匆赶回来了,见老十五已经得手,两人可谓是又惊又喜,没想到老十五还真的成功了,一颗心落了地之余,又涌起了另一股紧张。
好在两人这几年也算是见识了一些大场面的,倒也不怯场,双双拔剑在手,护在了庾庆的左右。
一听恐吓,银山河忙沉声警告,“原来你就是阿士衡,不要乱来,你既知他是谁,可知杀了他的后果?”
庾庆朝龙行云脸颊呸了口唾沫,“后果个屁,你们都跑来追杀了,我都已经豁出去了这样干了,你说我知不知道后果?是你们把我逼得没了退路,我没办法,只能是跟你们玉石俱焚!”
银山河喊住:“误会!巧遇而已,哪来的什么追杀,这肯定是误会。”
这就是他之前装糊涂的目的,想解释为误会。
庾庆左右瞅了瞅两位师兄,皮笑肉不笑道:“这是觉得我们好骗,在把我们当傻子糊弄。”
南竹当即朝对方喂了声,“白头佬,你们少阁主能落在我们手里,你觉得我们傻吗?”
银山河立马冷眼盯去,高手气势确实不一般,南竹顿被他看的有些心虚,目光下意识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庾庆也接了老七给对方取的外号,“白头佬,冥海上你们一路尾随跟踪,当我不知道?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们若不想杀我,这位少阁主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落在我的手上,瞎扯下去没意义,准备给他收尸吧。”
见糊弄不过去,龙行云再也憋不住了,“银叔,不要管我,杀了他,杀了他!”
有不堪屈辱的狂暴,然却身不由己,一身修为受制,整个被控制的死死的。
银山河却紧张了,忙抬手对庾庆示意,“不要冲动,你是读书人,打打杀杀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