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走!”
车夫也很无奈,对拦路者道:“二位,我奉命宗门之命送客,不能半途而废,也不能弃之不理,否则宗门饶不了我,烦请二位贵客让路!”
“狗东西!”龙行云一声骂,勃然大怒,不是冲车夫,而是冲自己直勾勾盯着的庾庆,身形一动,就要飞上车顶动手,然一侧陡然伸出一只手,将刚离开马背的他又给拽了回去。
出手的除了银山河也不会有别人,牢牢控制住了龙行云,不让他冲动。
“银叔,是他言而无信,是他食言在先!”龙行云回头怒吼。
银山河:“如今的昆灵山确实不是随便撒野的地方,作为客人,也不能让主人难堪。”话毕,拨转坐骑,并施法逼迫了龙行云的坐骑带着人一起让了路。
车夫轻轻松了口气,挥鞭一甩,“驾!”
于是马车继续前行。
龙行云看着擦身而过的马车,看着坐在车厢上招摇而过的庾庆,心中的愤怒之情难以言表,顿狰狞咬牙道:“卑鄙狗贼!既然是你自己食言在先,那就别怪我仗势欺人,我倒要看你这辈子能跑哪去。
你今天只要敢跑,我就发动一切能发动的力量捉拿,我看你往哪躲,我看你能躲多久!
听说你是从一个山村长大的,那就从那个山村开始,所有与你有牵连的人,能拿的,我一律不会放过,我就不信抓不到一个你在乎的人,我就不信挖不出来你,我看你能不能躲一辈子!”
听着背后传来的厉声恨语,车顶上的庾庆脑海里也闪过了一个村庄农人村妇耕种的画面,两眼骤然一眯,目光泛冷,突出声喝道:“停车!”
车厢内的南竹和牧傲铁神色皆剧变,真要按龙行云这宁可抓错也不放过的方式乱搞的话,倒霉的恐不止是那些村民,
只怕连玲珑观都要被牵扯进来。
后山的那个道观,村民都知道的,或多或少都与之有来往,包括真正的阿士衡。
关键人家的话未必是恐吓那么简单,人家确实有那么大的能量。
当初老十五之所以对人家用激将法激人家放单,不就是不希望人家动用背后的势力么。
马车被紧急勒停了,马夫回头看向车顶的庾庆,因为是他喝停的,说走的是他,说停的又是他。
而庾庆则猛回头盯向了龙行云,与龙行云的目光稍作对视,便又盯向了银山河。
银山河吧嗒了一口旱烟,略偏头,避开了他的眼神,老神在在的样子,对于龙少阁主的威胁显然并无任何意见。
见恐吓奏效了,龙行云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狞笑,以为他怕了!
庾庆翻身腾空落地,直盯着龙行云,面无表情,不疾不徐地往回走。
南竹和牧傲铁也立刻跳出了车,快步跟了上去,手都下意识紧握在了剑柄上,尽管知道真要动起手来加一块都打不赢银山河,但并无人犹豫。
银山河目光略斜,这次多注意、多打量了一下两人,然后目光又注意到了那个下车的女人。
百里心跳下了车,翻手取弓,弓拎在了手上,目光清冷,紧盯那边几人的一举一动。
庾庆走到了龙行云跟前停步,盯着他冷冷道:“蠢货,你如果还有点脑子的话,就应该清楚,如今的昆灵山不是你我私斗的地方,你不怕出事,我还怕惹麻烦呢。”
语气跟之前直接认怂的态度截然不同,而且是天差地别,竟直接用上了羞辱性词语。
银山河眼角跳了跳。
龙行云嘴角略有抽搐,竟又下意识联想到了“奶凶”二字,脸上神色瞬间有了恼羞成怒意味,亦翻身跳下了马,与庾庆面对面对峙在了一块,手指戳着庾庆胸口,一字一句道:“狗探花,谁要跟你私斗了,朝阳大会是干什么的,不就是用来比武的吗?咱们擂台上见!”
庾庆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