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差不多一年,而且基本上都是视线不好的晚上交手,庾庆那是真下手揍他们,可不会给什么情面的。
那一年打下来,进步究竟有多大,他自己也不清楚,一直也没个对比。
他只知道老十五那家伙的剑很快,非常快,一个呼吸间逼来的剑影便能令人手忙脚乱,那种压迫感若是不习惯的话,会有一种窒息感。
他那么高傲的人,愣是在那种环境下被庾庆给揍了一年,有多大进步不知道,因为老十五的剑也越来越快,总之一直能压制住他,一直有揍他的余地。
在他看来,吴极出剑的速度跟老十五比起来差远了,稍微交手几招后,越发有从容应对的把握,于是只守不攻。
当然也确实有装的心思,在这种决胜负的比试中只守不攻,没点想法才怪了。
只守不攻的行为看似低调,然在这种场合其实是一种高调。
他这辈子低调至今,从未高调过,因为一直没有高调的资格,此时的内心有情绪在喷薄。
没有高调过的人,又如何有资格低调?
他一时间真的没能忍住。
渐渐的,吴极已经忘记了柯燃的交代,拼尽了全力,起先是越打越气愤,感觉对方在羞辱自己,之后则是越打越心惊,发现眼前这位龙光宗的弟子竟是位高手,人家一直在被动抵御,还未对他出手呢。
他不知道对方一旦出手该是何等的威力。
看台上首场比赛的胜者向真,渐渐凝神盯住了牧傲铁。
柯燃慢慢回头,看向了庾庆,满脸的无语,不知这家伙之前跑来打招呼是几个意思,故意示弱吗?
主持台上武天的神色则有些意外。
看台上的禅少庭亦如此,其母雍泽雪徐徐道:“朝阳大会果然是个新秀辈出的场合,此人颇有点深藏不露的味道,禅儿知道这是何门何派的弟子吗?”
禅少庭徐徐道:“也是龙光宗的弟子,就是那四人中的之一。”
雍泽雪诧异,“龙光宗不擅长近战,没想到调教出了这样的弟子,难怪敢来朝阳大会。如此说来,前面那女子兴许还真是身体不适。”
下面台阶上的萧长道和吴容贵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