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查张之辰,但我查的事,好像跟大业司并无任何瓜葛,何况大业司怎会知道我在暗查?”
万里秋一字一句道:“暗查?你暗查他什么?”
秦傅君咬了咬牙,“弟子怀疑这个张之辰就是那晚杀害夜灵儿和地灵的凶手。”
甘举诧异道:“那晚的人应该是上玄境界的高手,否则不太可能在大举围追堵截中脱身,有那修为是没资格参加朝阳大会的。”
万里秋抬手示意他打住,盯着女弟子冷冷道:“你有证据吗?”
“我…”秦傅君咬了咬唇,心虚道:“正在找…不过已经有了些眉目,事发时那个张之辰可能不在住的地方。”
万里秋横眉冷眼,“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可能?你是让我拿‘可能’二字去跟宗门交代,还是想让我拿‘可能’二字去跟大业司交代?”
秦傅君低了头。
一旁的甘举也显露出了痛心疾首神色,“师妹,这事你为何不先向师父通个气?”
秦傅君支支吾吾道:“师父也说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如何拿‘可能’二字禀报师父?”
甘举:“于是你就瞒着我们偷偷去查了?那次事发后不是已经告诉了你,大局为重,善后处理吗?”
秦傅君立马顶了一句,“师父和掌门也说了,发现线索可以暗查。”
甘举伸手要,“线索呢?什么样的线索,拿出来呀,让师父拿给宗门做交代去。”
这话还真难住了秦傅君,她的线索不好形容,就是直觉和感觉,但事已如此,此时总要给个交代,只能硬着头皮道:“师兄,我还是当初的怀疑,我感觉那天死的门中弟子只是替死鬼,是凶手用的障眼法,若我的猜测没错,我是和凶手面对面交流过的,我感觉这个张之辰和凶手很像。”
甘举:“正因为你们近距离见过,是不是同一个人,眼睛就能看出,怎么还是凭感觉,你搞什么?”
他也有点火大,宗门内部的事也就罢了,牵涉到大业司,事态是很容易失控的,一旦师父丧失了在宗门的地位,他们这些做弟子的也要跟着前途黯淡,这女人可以不要前途,可以凭张脸再做选择,他们这些男人怎么办?
门派内部不像外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外界可以另找出路,门派弟子是能随便换个门派还是能随意脱离师门?搞不好就是一辈子靠边站的。
另就是,师父对这个关门弟子明显比较偏心,他多少也有些不满。
秦傅君反驳,“凶手狡猾,用泥巴糊了脸,师兄又不是不知道。”
甘举被她说出了怒火,“当时近距离与之接触的不止你一个吧?伱把跟他见过面的人都找来,当场辨认,看看能不能认出他来,只要能指证了,这事也就简单了。”
秦傅君:“师兄,我说了凶手用泥巴糊了脸,让他们怎么认?”
甘举:“你在开玩笑吗?你认不出,其他近距离见过的也认不出,凭什么说他是凶手,这到哪说理去,就凭你的感觉?现在大业司要交代,宗门能拿你这套理去做交代吗?”
“好了。”万里秋抬手喝止一声,制止了两人再吵下去。
秦傅君亦气恼,不跟他说了,转向脸色阴晴不定的师父,“师父,我只是在暗查他是不是凶手,关大业司什么事?就算是什么龙光宗弃徒,也只是个普通参会者,怎么会引来大业司的如此关注,我是不是越发有理由相信这个张之辰本就不简单,也更有可能是凶手?”
万里秋沉声道:“你确定你只是暗查凶手没做其它的事?”
秦傅君斩钉截铁保证道:“弟子一直把持着分寸,并未做任何出格之事,若有半句虚言愿受任何责罚。”
万里秋:“做了什么,把过程说清楚。”
“就是借着查张之辰外号的机会拿捏了萧长道和吴容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