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长出了不知是苔藓还是草丝之类的东西。
殊不知这就是蜂王之前让阿蓝从神树上的黑葫芦里取的绿光液体,乃是草木本源精华,也正是藤妖念念不忘的“地元仙露”,本是好东西,可若是使用不当,也是剧毒之物。
譬如眼前,正在令桓玉山的血肉之躯快速木化。
阿蓝自然不会放过他,一击得手,趁机又迅速冲了过来,欲毕其功于一役。
桓玉山目光一瞟,哪怕身负重伤,哪怕身体还在颤抖,动作也不敢迟滞丝毫,仓惶紧迫之际,拼尽全力离地而起,斜飞而起的刹那,他另一手突然抓住另一边肩膀,竟活生生将那条正发生异变的胳膊齐肩撕了下来。
鲜血飞溅,从断肩处喷爆出来,连庾庆等人都看的惊讶,发现桓玉山竟不施法止血,竟任由体内鲜血如泉喷涌。
砰!桓玉山摇动那只断臂,直接施法将其炸成了烟尘,也能吞没了他的身形。
阿蓝已经转向冲来,凌空一掌,强大的掌力瞬间将爆开的烟尘轰散了,露出了桓玉山摇摇欲坠的身形。
她哪会客气,闪瞬而至,又是一记重拳轰向了桓玉山的后背。
桓玉山的身体顿如纸糊的一般,摧枯拉朽般,瞬间被轰成了爆开的红色粉尘。
蜂王瞳孔一缩,急厉大喊,“小心!”
示警晚了,也来不及了,在桓玉山身形爆开的刹那,从红雾中钻出了一只手,带着一道寒光插进了阿蓝的喉咙里,寒光虚晃,阿蓝的头颅飞了出去。
阿蓝的身躯却还在动弹,挥舞双臂胡乱进攻状。
桓玉山的人影又从红雾里钻了出来,独臂挥舞着一把随身携带的短刃,连斩,斩断了阿蓝挥舞的双臂。
快闪的刀光,瞬间将阿蓝当空肢解了。
蜂王紧绷了脸颊。
其他人几乎都看呆了,什么鬼,那个阿蓝怎么凭空打杀了个假人?
向兰萱貌似自言自语地吐出了两字,“血遁!”
有些看傻了眼的庾庆下意识回头问了句,“是什么?”
向兰萱瞟了他一眼,但还是给出了解释,“这位桓大长老修炼了罕有的本命法门,能以体内的本名鲜血施展术法,这‘血遁’之术本是遇险时,关键时刻用来逃命用的障眼法,他刚才施展后并未用来逃命。
因为他知道对手攻击方式笨拙,算是料敌先机,借障眼法掩饰真身,诱敌出手后,趁敌不备,将敌一击毙命。赢是赢了,不过确实出了很多的血。”
话毕,嘴角忍不住浮现一抹莞尔,语气里似有调侃的意味。
秦傅君眼中浮现出了欣喜,尽管她还被人挟持着。
“哈哈……”
杀了阿蓝的桓玉山扫视四周一遍,见再无对手,突然在空中仰天狂笑不止,背景是那围绕着巨大神树熊熊燃烧的烟火。
也许是因过于失态,身形在空中不稳晃荡了一下,才清醒了过来。
脸色已变得惨白的他,骤然回头,再次盯向了蜂王这边,亦闪身飞了过来。
咚!一只从天而降的短刃插在了蜂王身边的树根上,恐吓的意味很明显。
桓玉山凌空悬停,居高临下,垂视着下方的蜂王,冷笑道:“老夫这般谢罪,大王可还满意?”
蜂王抬手抹了下小胡子,“你血流了不少,还是下地站着的好,摔下来可不好受。”
尽管身体不适,桓玉山还是很享受这种反压迫的感觉,目光也盯向了挟持秦傅君的庾庆,冷冷道:“还不放人?”
庾庆真是左右为难,大喊道:“若放了她,大长老可愿放过我们?”
桓玉山目光一挪,盯向了下方同样被挟持的南竹和牧傲铁。
蜂王当即偏头一句,“向兄弟,没必要了,放了他们吧。”
向真立刻出手连点,解了南、牧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