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山帮帮主的房间大门几乎是被人砸开的,敲门动静那叫一个咣咣响。
正在与手下谈话的魏约立刻让手下去开门看看是怎么回事。
手下遵命去了门口,门一开,发现是海市梁家的梁公子,他还没来得及客气,梁般已经直接闯了进来,搞的那位手下有些手足无措,想拦又不敢拦,赶紧朝里喊了声,“帮主,梁公子来了。”
魏约冒头一看,见到不请自入的梁般,眼中闪过阴郁,脸上强挤出笑容,抬手给了门口手下一个手势,后者会意离开,出去时关上了门。
没了旁人,魏约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直接一把揪住了梁般的衣衿,低声怒斥道:“你疯了吧?说了让你不要直接到我这来,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生怕外人看不懂我们之间的关系?”
此时火气之大,恨不得狠狠扇这蠢货两个耳光,也恨自己怎么会找这种货色合作。
对他来说,他们所行之事非同小可,想在聂日伏道的地盘上发财,还要泡聂日伏的女人,一旦败露,别说发财了,只怕别想活着离开天积山。
惧于海市梁家的背景,聂日伏未必会动这小白脸,但肯定不会放过他。
梁般连拍他手几次,才将他拉拉扯扯的手给拍开,“你想多了,我大大方方找谁都行。你别急着挑我毛病,还是先说说你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魏约略怔,想了想自己这边,没想出什么毛病来,不解道:“我怎么了?”
梁般手中折扇敲了敲他胸膛,“你忘性还真大!你说聂日伏一旦知道了连鱼跟那大块头不清不楚,会弄死那大块头的,这都多久了,人家还好好的不说,一大早还在连鱼的房间用早餐,那叫一个卿卿我我,那叫一个郎情妾意,说不定昨晚就是在一起过夜的。聂日伏的反应哪去了,你不是说你会让聂日伏知晓的吗?你到底有没有让他知晓?”
说到早上看到的场景,他那叫一个憋火,他的怒火已经超出了事态本身,最大的感觉是尊严受到了践踏,凭他玉树临风的形象,居然会输给那种傻不拉几的大块头,这对他真正是一种侮辱。
突然发现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本钱不值钱了,非常不能接受!
他早上就在那等,想等着看牧傲铁是怎么死的,想等着看聂日伏收拾牧傲铁的那一幕。
谁知等到现在都没反应,反而等到牧傲铁又大摇大摆的回来了,顿时绷不住了,忍耐再三都未能忍住,终于还是亲自跑了过来要交代。
说到这事,魏约也挺纳闷,“昨天你离开后不久,我就已经安排人向聂日伏那边通气了。”
其实他纳闷的不仅仅是这个,刚才跟手下也在谈庾庆他们那边的事,发现蝎子帮在招人手,有意往蝎子帮安插眼线,结果以他镇山帮的能量愣是没渗透成功,一个都没能渗透进去。
梁般一脸怀疑,“你确定你手下人没出什么漏子,确定聂日伏已经亲耳知晓了?”
魏约:“我怕人阻碍消息,已经安排了多路消息往城主府那边的各层级渗,按理说聂日伏应该是能获悉情况的,我也不知道聂日伏为什么会到现在都没反应。至于聂日伏是不是亲耳知晓了,那我怎么知道,我总不能亲自跑到聂日伏跟前对他说,你女人跟别的男人搞到一起去了吧,你信不信聂日伏能先把我给拍死了?
再等等吧,说不定聂日伏听到消息后也正在暗中观察,大人物办事不会心急火燎的。”
直到这最后一句话,才让满腔怒火的梁般冷静了下来,想想也是,大人物确实没那么容易冲动。
天虹帮帮主客房的门也被敲开了。
一名精干汉子入内关门,快步走到了盘膝打坐的申无空跟前,禀报道:“那位朱帮主已经带着蝎子帮的人在‘贡山堂’完成了报名,已经回到了石心居。”
申无空睁开了眼缝,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