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乌凝望了他一阵,也不知有没有相信他的话。
而南竹又很期待地晃了晃手上令牌,问:“天翼令有何用处?”
三足乌闭上了眼睛,稍默之后,又睁开眼问:“这洞中有上仟号人热闹,是何故?”
南竹哦了声,不以为然道:“天积山几个帮派的人参加“铜雀武事的竞夺。”
三足乌:“何谓铜雀武事?”
南竹一楞,心想,这傻鸟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不过想想也是,这傻鸟应该不太与人接触,就算接触到了人也不会轻易开口说话,不知外面世道也能理解,遂解释道:“就是天积山内有一座湖,湖里插著一个巨大的雀鸟状铜柱,故而被人称为铜雀湖。”
说到这,不免又说到了块垒城城主聂日伏,说到铜雀武事因聂日伏而起。
三足乌算是碰到了个嘴皮子喜欢说话的人,听了一堆啰嗦的解释后,它又问出一句,“何谓天积山?”
南竹哑了哑,算了不跟鸟一般见识,然后就解释起了天积山的来歴,说什么原本是仙界倾倒垃圾的地方之类的,各仙府消失之后,这里就被修行界占了,被称为了‘天积山’之类的。
他这话痨仔仔细细的啰嗦了一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还是百里心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他才发现三足乌有些不对,发现三足乌居然哭了。
荧光照耀下,有泪珠儿从三足乌的金色眼眶中淌下,从其充满灵性的面容上能看出它的哀伤情绪,在默默而泣。
怎么又哭了?南竹记得上一只三足乌死前也在流泪,这只不像是要死吧,难道这三足乌喜欢哭不成?
南竹楞怔了会儿后,试著问道:“你怎么了?”
三足乌任由眼眶中的两颗泪珠垂落后,摇了摇头,冷冷清清道:“没事。”
它有没有事,南竹其实并不在乎,在乎的还是手中的腰牌,这本就是他们师兄弟几个跑来的目的,再次示意了一下,问:“这天翼令有何用处?”
三足乌沉默了一阵,似乎慢慢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之后发问:“你真想知道他的用处?”
南竹愕然,想说你这不是废话吗?嘴上还是保持了起码的礼貌,“当然,不然我也犯不著追著你问。”
三足乌点头,“用处说不清楚,但我知道怎么演示给你看。”
“哦!”南竹大喜,顿谦卑地躬了身,双手托起了牌子,“劳烦乌姐姐让我开开眼界。”
乌姐姐?百里心惊住了,偏头盯著他,不知他怎会突然冒出这么个尊称来。
刚还追著人家喊打喊杀,这一回头用得上了,就认只鸟做姐姐了?还是三条腿的鸟。
三足乌显然也被他的称呼给搞的楞了楞,那看向南竹的眼神,也不知道是在嫌弃,还是在问你配吗?
不过也并未多说什么,振翅而起,给了句话,“要利用地形,跟我来。”
“好好好。”南竹乐开了花,收起腰牌,拔出剑跟上了,百里心默默相随。
途经一个岔口时,南竹还不忘在石壁上唰唰两剑,照旧留下路标。
见三足乌回头盯著自己的举动,他忙解释道:“这地下宛若迷宫,怕自己回头走迷了路,留个标记。”
好在三足乌对此并不在意,继续飞自己的。
而地道另一头的庾庆和牧傲铁依然在率领众人搜寻三足乌的下落。
一条飞掠而来的人影突然落在了庾庆的身边,拱手拜见,“帮主。”
庾庆扭头一看,是自家大长腿的五当家,多少有些意外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发现不成?”
茉莉瞟了眼牧傲铁,露出一丝神秘而谦虚的笑意,“是有所发现,帮主,我给你迎来了一位贵客。”
说着抬手往来路方向示意,示意他们请看的样子。
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