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敲打似乎有点效果,光翅突然又弹了出来,振翅掠过湖面接应同伙,与毒虫打杀的众人迅速飞身归队。
很快,光鸟又再次升空,接上了小青,辨明方向后,再次迅速远去。
呼啦啦的铁链在水面挣扎,众人齐回头看,只见一只被许多铁链拉扯的巨大藤蛭掀起滔天巨浪,张开了血盆大口,对着他们愤怒咆孝,在爆开的水花中显得异常狰狞恐怖,众人就像是从血盆大口中飞出来的一般,一个个心有余季。
劫后余生的庆幸并未持续多久,震颤又出现了,于是天翼令失灵的状况反复频出,众人也反复掉落水中与毒虫打打杀杀,一路揪心到了难以复加的地步。
本来剩下的,要不了多久的路,就这么惊险万分、断断续续的花了差不多一整天才到头,他们才再次见到了出发时的那个崖壁。
庆幸的是,一路算是有惊无险,抵达彼岸时竟无一人损伤。
尽管如此,也已经是把一伙人给折腾的心力憔悴,疲惫不堪。
剩下的路,有小青在就好办了,他们到时刚好有雾,用小青的话说,起雾了才能进出。
要正式出去时,小青振翅落在了崖边耸立的一块大石上,眺望湖泊深处,默默泪下。
走去喊她的庾庆注意到了,微笑道:“才刚离开就想家了吗?”
小青略摇头,悲伤道:“族中每年都会派一批族人出来求救,我是三年前出来的,去蓬来山的路上你也看到了,还有后面两年的同族在奋力逃生,我呼唤了她们返回。
她们能不能活着飞到,我不知道,但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们是不可能飞回到蓬来山的,面见大青女的时候我就讲了这个情况,我不明白大青女为什么不等她们返回了就封闭回家的入口,万一有幸存者飞到了,幸存者该怎么办?”
庾庆默了默,平静道:“也许在大青女看来,维护圣母娘娘的安排才是最要紧的。”
小青低头了,垂泪不语。
扛上了牧傲铁的南竹,忽在不远处叫喊,“我说,你们现在不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想等到外面天亮这里雾消吗?”
“走吧。”庾庆宽慰一句后,抓了小青放在自己肩头,转身而去。
会合后,南竹又在那呱噪,“老十五,我们忘了件大事,连鱼也很有钱的,怎么就忘了让她把攒的钱留给我们再走呢?”
庾庆示意了一下他肩头昏睡的牧傲铁,“那你得先过他这一关才行,就他这愣劲,来了狗骨气,能让我们要连鱼的钱才怪了。我们敢要,他能跟我们翻脸信不信?然后肯定会说,聂日伏的那一份我不要了,你们都拿去。”模彷着牧傲铁的样子和语气。
南竹唏嘘摇头,“是哦,这厮肯定会那样做,也肯定会那样说。”
庾庆感慨,“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两个家伙一个尿性,年纪一大把,平常也捞不上女人,一直在饥渴,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那是真当真呐!”
“哎哟喂。”南竹顿时不乐意了,尤其是被当着百里心的面说,立马反讽,“说的自己多清高似的,也不知道是谁,当初为了那个谁,那叫一个要死要活哟,是姓闻还是姓乔来着?”
童在天、茉莉等蝎子帮人员,包括百里心和小青,都齐刷刷盯向了庾庆,显然都非常好奇,哪个女人能让天下第一才子的探花郎要死要活?
哪壶不开提哪壶,庾庆当即黑了脸,“要不要把你家太守的事好好说说,是哪个地方的太守来着?”
大家屁股都不干净,南竹立马笑不出来了,直接岔开了话题,“你说连鱼的钱,咱们拿聂日伏的令牌能不能搞定?那客栈毕竟也算是聂日伏麾下的……”
没有实力强劲的大毒虫,在某人的絮絮叨叨中,一伙人轻松穿过了迷雾,又出现在了那九道口外,只是还没走出几步,就撞上了伫立在迷雾中的一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