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凤族的人都听懵了,幽角埠这边还有这样的人、还有这样的事?
二哥惊疑道:“他都当街对我动手了,我还不能告他?”
见这位的劲头还没消,褚平昆好心劝说道:“二爷,告当然能告,问题是告了又能怎样,就这么一下,幽崖那边肯定说,你跟一孩子较什么劲。又没伤到人,也罚不到他什么。”
二哥:“照这样说,只能他打我,我却不能还手打他?”
褚平昆呵呵道:“差不多算是吧,他打你,幽崖十有八九说就一孩子,让你别较劲,伱要是动手打了他,那你就是坏了幽角埠的规矩,就得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
二哥惊了,“那这还有何规矩可言,幽崖就这般放纵他的吗?”
“放纵?”褚平昆摆手,“二爷,就这小子,还真没人放纵他,惹祸不少,挨收拾也惨,被幽崖揍过多次,也被幽崖关过多次,甚至是罪加一等,挨揍都是双倍的,连打坏了各商铺的东西都是让他家双倍赔偿的,可他回头无聊了又会往挨揍的边缘凑。
幽角埠也没小孩陪他玩,无聊了,他又会忍不住跑去找幽崖的猫玩去,一小孩,你让幽崖怎么办?总不能吃点东西就把一小孩给杀了吧?我不说了嘛,幽崖惩罚他都惩罚到懒得管了,堂堂幽崖犯得着老是跟一小孩过不去么?
混久了,幽崖上下都被他混熟了,也就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小子从原来的去幽崖偷东西吃,混到了后来的去幽崖拿东西吃,就跟去自己家似的。堂堂幽崖,他扛根棒子,想上去就上去。
听说现在幽崖那边的人也经常拿吃的逗他玩,甚至是想尽办法故意逗他犯错,就是想看他挨揍。连那些大猫都懒得凶他了,被他爬上去骑就骑一下吧,反正小孩也不重。
他老子也是屡屡把他往狠了揍,可是没用,皮实的很,身子骨也扎实,被揍的虽狠,好的也快,就差用狗链子拴着养了。您没看他鞋子都是别后腰上的吗?有鞋不穿,非要光脚到处跑的。”
说到这,他还小心看了看四周,附嘴到那位二哥的耳边,低声道:“崖上那位判官,隐于幽崖,几乎没什么人见过他长什么样,有人估摸着那小子搞不好连判官都见过。就这么个玩意,别人想学都学不来的,他不犯什么大错的话,您觉得幽崖可能跟他较真吗?二爷,世上无绝对,凡事都可能有例外,这小子就是幽角埠的例外,其实这小子人不坏,没见过什么世面,本性淳朴,还挺好玩的。”
好吧,那位二哥沉默了,那一棒子的火气算是彻底熄灭了,思索一番后,又问:“这小子怎么会帮我家的老五出头?”
褚平昆哦了声,“五爷想必是认识探花郎吧,刚才披头散发的白衣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探花郎,也是‘桃花居’幕后的东家。”
“桃花居?”二哥略怔,问:“就那个什么天下第一才子的铺子?”
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褚平昆不明所以,点头,“是的。”
二哥瞅着他,忽然笑了,问:“知不知道我为何不能保证凤族的买卖能交给你们‘昆宝行’?”
褚平昆愣住,试着问道:“因为桃花居不成?”
二哥点:“没错。我这五弟的婆娘就是话多,守不住女人的本分,在我阿爹面前说了不少这什么才子的好话。”
褚平昆立问:“事情已经定了吗?”
二哥:“那倒没有,还没正式谈,不过那意思也差不多了。”
褚平昆意味深长的哦了声……
“小黑,我们这里来了好吃的。”
“小黑,店里新到了好吃的糖,要不要过来尝尝?”
“小黑,新来好多漂亮的姐姐,过来看看呀。”
街道两边的铺子门口,不时有伙计之类的朝小黑热情招呼,而小黑则脑袋摇的拨浪鼓似的拒绝。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