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禅知一的提醒,他也忍住了没去追根究底。
只是略微哼了声,朝孙子偏头示意了一下,“人也见过了,还赖这干嘛,走吧。”
说着已经背个手大步转身而去。
夔馗不敢忤逆爷爷的意,赶紧跟庾庆交代了一下夔族的驻地方位,让有空去找他玩,然后才匆匆离去了。
他追出去后,发现爷爷竟然招呼上了人手直接离开,赶紧跑去。
见孙子归队了,夔宝不得不提醒孙子两句,“你知道人家的真实身份吗?连真实身份都不告诉你,这种人少来往的好。”
他认为庾庆还是隐瞒了真实身份的,禅知一的提醒言犹在耳,能让大业司之流帮忙遮掩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从禅知一帐篷里出来的庾庆和南竹目送了夔族人离开后,也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发现向真回来了,另一个牧傲铁也是没什么话的人,两个人在一起的情形可想而知。
大荒祀规则,各部族只能带十名外客,凤族的客人超额,之前苏半许帮忙安排了下,帮凤族把一些客人挂到别的部族名额上去了,向真也在其中,刚才跟苏半许的手下去挂名的部族认了个门,万一有事也好应付。
挂名部族也能安排住宿,不过向真还是回来了,他也不客气,直接表明要跟庾庆他们住一个帐篷。
庾庆几人也不好强行赶他走,人家脸皮厚,这里也只能勉强应下了。
在凤族族长的帐篷里小聊了几句后,禅知一和苏半许也出来了,直接回了禅知一的帐篷,结果发现里面已经是空无一人,苏半许也就告辞了。
步入帐篷内的禅知一站在正中间负手久久不语。
最终还是时甲上前试着问了句,“庄主,探花郎说的那事怎么办,咱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禅知一:“锦国京城不管不顾的摔冠而去,再对比现在,可见确实是个不知轻重的人,任性妄为,还是年轻呐。
怕是天下第一才子的恭维话听多了,怕是被人吹捧的不知自己是谁了,凭什么他想干什么别人就要帮他?
再者,谋人性命,尤其涉及万花堡,事关机密,就算要找人帮忙,也得私下与人商议,同时跟两家敞开了谈,算怎么回事,谁敢当另一家的面答应他?”
时甲裂开了嘴苦笑摇头,只是庄主这回复,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他不得不提醒道:“他那意思,不帮忙的话,以后咱们就没法接触他了,依他这任性妄为的性子,真要断绝来往的话,恐怕不会是说说的,那…”算是言尽于此。
禅知一沉默了一阵后,徐徐道:“伱再跟那边联系一下,看看那边什么意思。”
“好,我这就去。”时甲应下,转身而去。
回到自家帐篷的苏半许,一脸头疼模样,手中折扇敲着额头,哀声叹气的来回走动。
一瘦一壮的随从相视了好几次后,瘦随从终于忍不住问道:“先生,何故如此惆怅不宁?”
“唉,那个探花郎有点自以为是,给咱们出了个大难题……”苏半许也没瞒他们,把庾庆请求帮忙杀褚平昆的事说了下。
瘦随从有点懵,“真要下杀手吗?他搞什么,要杀就别嚷嚷,悄悄做就完了,公然放话要干掉人家,褚平昆真要死了的话,万花堡能放过他吗?这种事怎能以赌气的方式行事。”
壮随从,“不是,这好像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要杀人,怎么变成了让我们去帮他杀?”
苏半许苦笑,“实力未必如褚平昆那边,他自己动手的话,还不知道是谁杀谁,毕竟是什么狗屁天下第一才子,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唉,真扯呀。”
按理说为这种事头疼没必要,事不关己,不答应就完了,然瘦、壮随从也知道自己此来另有目的,好不容易跟那位探花郎搭上了,立马又搞出个绝交,岂不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