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你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呐。行了,招呼也打过了,你慢慢休息…”说到这,明眸目光看了看跟前的火盆,又看了看对方身上的兽皮,语气凝重道:“怎么,还没好,还是当年硬接判官那一掌落下的毛病?”
说到这个,凤金旗脸上涌起了往事不堪回首的意味,一声轻叹,“神人呐,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十里外的一掌,便差点将我拍成齑粉。”
池碧瑶宽慰道:“天下间,犯了他规矩的人,能保命而退的,屈指可数,你能硬接他一掌也算是了不起了。”
凤金旗略摇头,“他没想杀我,是他手下留情了。”
池碧瑶迟疑道:“是没找药屠看看,还是药屠臭毛病多不肯为你诊治?”
凤金旗苦笑,“判官出手,也惊动了大族长,大族长看过我伤,也命药屠亲自来了凤族给我诊治,然判官那一掌里蕴含了说不清的威力,虽手下留情没杀我,却断了我一半生机,药屠亦束手无策,我这病根算是就此落下了,怕是要随我终老了。”
池碧瑶:“那就活一天算一天吧。”
凤金旗:“判官究竟长什么样?被他罚没了一半生机,我却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甚是遗憾,几成执念。”
池碧瑶沉吟道:“据说露面都戴着面具,没听说谁见过,地母也没见过他真容,地师、大圣和大族长有没有见过我就不知道了。”
凤金旗徐徐道:“大族长也没见过。”
能说出这话,显然也是问过那位大族长的。
池碧瑶也无心这些个,“听说那个探花郎曾当众对我万花堡口出狂言,你这里应该有见证人吧,给我一两个,我问问事发时的详细情况。”
凤金旗:“你的人没跟你禀报吗?”
池碧瑶也爽快,“不禀报我能来吗?就是觉得禀报有点问题才来的,堂堂天下第一才子,风流倜傥的探花郎,怎么可能那么没素质、没脑子,话没几句一张嘴就是‘算个屁’、‘弄死你’,这可不像文华盖世的人说的话,我想不怀疑是小人作祟都不行。”
原来是为这个,谁对谁错凤金旗也不想偏颇谁,对一旁示意道:“你去安排吧。”
“是。”阿落公应下,随后领了池碧瑶等人出去。
阿落公第一时间清出了一间帐篷给池碧瑶用,并找了两个事发争执时的目击者给池碧瑶核实情况。
问话的是那位老嬷嬷,池碧瑶旁听,只不过越听越惊讶,发现真相和褚平昆上报的情况差不多,尽管褚平昆的禀报中有因泄愤而挑拨人情绪对立的嫌疑,可总体上与事实还是相符的。
池碧瑶难以置信,天下第一才子这么糙的吗?
阿落公招呼人退下时,想起了什么,好意提醒了一句,“池堡主,归剑山庄的禅庄主也在这里作客。”
言下之意是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池碧瑶随口道:“跟他不熟,不管他。”
确实不熟,也确实没把禅知一当回事,地母的闺蜜,心态上确实是有不自知的优越感,至少她是犯不着主动去拜见的,她避世而居,也不愿去搞那些个人情世故。
阿落公只好再问,“池堡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池碧瑶目光忽亮晶晶闪耀,“那个探花郎,劳烦帮忙请过来,我要见一见。”
阿落公略欠身就出去了。
营地中束手而立等候召见的褚平昆则陷入了巨大的惶恐不安中,他没想到一个上报居然能惊动堡主法驾亲临,这一旦让查出他的上报中加了调料,惹怒堡主的后果他是真的承担不起。
听到池碧瑶召见,庾庆也不算意外,南竹却紧张兮兮道:“不能去,恐有危险。”
庾庆倒是丝毫不惧:“想多了,这里是大荒原,谅她不敢明着乱来。人都来了,真要找事,躲也躲不掉。”
他带头而去,南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