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位名震天下的大药师瞬间老了好几岁的样子,应该不像是演出来的,凤金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那位大族长开口左右时,他也有同样的无力感。
缓了缓神后,药屠又不解道:「大族长向来不愿跟大荒原外的人过多搅和,这次究竟是为什么?」
凤金旗:「我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大族长有所交代时,似乎笃定了凤族这边一时消停不了,他当时对大族长的话是有所怀疑的,凤冠已经被盗,大荒祀已经结束,外人还来凤族折腾个什么劲?然药屠的到来让他意识到了,事情果然没完,大族长肯定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药屠也不晓得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事已至此,他也懒得跑来跑去了,暂住在了这里。
日暮转星斗,晓出照山河,日夜更迭又一天。
青草露珠还未消尽,载人的庞然大物正于山谷间践踏溪流穿越时,大头又突然闪来,「笛笛」警报,落在了庾庆肩头。
「停。」庾庆紧急喊停,一支支剑锋再次亮出,架在了两名人质的脖子上。
明亮辉煌的天空上,突见一团红云飞来,从天而降,徐徐飘临在了一群人的正前方。来者是个红裳妇人,云鬓高绾,貌美而雍容,裙袂飘扬,红绸缎带亦无风飘飘,宛若飞天的仙姬,赛雪欺霜的漠视下方众人,清冷目光在将逐个打量,重点多关注了下昏迷中的龙行云。
从人物形象再辅以这能浮空而停的修为,庾庆几人大概知道了来者是谁,重点是这仙姬般模样的人,眉目间和龙行云长的确实有点像。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龙行云长的确实也挺可以的,仅论相貌,说是个玉面郎君不为过。
打量过现场后,红裳妇人出声道:「哪位是探花郎?」
脸色虽不太好,声音还算温和平静。庾庆接话:「正是区区在下敢问尊驾可是赤兰阁主?」
红裳妇人:「是我,探花郎大名,早有耳闻。此番经过,银山河已详实告知于我,言出无信,已遭我训斥,也难怪探花郎恼怒,无以再信其言。我教子无方,也理当由我亲自来赔礼道歉,劳烦探花郎放过我儿与桑桑,容我带回去好好管教。探花郎大可放心,今后他们绝不会再招惹于你,往后有什么是赤兰阁能帮上忙的,探花郎尽管开口,必不推辞。」
话说的一点都不拐弯抹角,简单而直接,且有礼有节,以其地位和实力,姿态已经是放的很低了。
这话也让庾庆等人听的很舒服,比之前那个咄咄逼人的药屠好太多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无论是言辞还是语气,有隐于内在的气度,让人一听就能感觉到是真话,没有忽悠他们,可信。
若不是情非得已,庾庆还真想让这事就这样过去算了,有赤兰阁主的这番许诺就足以抵过一辈子的奋斗了。
可问题是,眼前的这道坎,他师兄弟几人贴上性命也难以熬过去,赤兰阁主许诺的再好听也只是说说,解决不了眼前的任何麻烦关键是赤兰阁主也没有能摆平这事的实力和面子。
他们的性命就在别人的指缝间捏着,他们没有退路,只能在生死攸关的夹缝里求存人家都这姿态了,南竹、牧傲铁、向真都下意识用眼角余光去打量庾庆的反应,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去质疑庾庆的任何决定,毫无疑问都认可庾庆说的算。
就连两名部族骑士也回头盯着庾庆,两人听说过药屠,也听说过赤兰阁主,自然也明白都是什么样的存在,两人不知道自己这两天到底在经历什么。
庾庆没有急着回话,他也有些纳闷,如此涵养、如此气度的女人怎么会教出龙行云这样的儿子,决定还是让龙行云那张恨不得
杀了他的嘴来说话,出手弄醒了龙行云。
龙行云眼睛一睁,见到庾庆,开口便怒骂,「狗探花,有种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