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大海,夜晚的浪涛哗哗拍岸,还有激起的浪花到路面,有行人跳脚躲避。
对此习以为常的霍浪没当回事,习惯性地打量四周,保持着警惕性。
一位跳脚躲避海水的少年郎哈哈大笑,“阿娘,浪来了,浪来了,快躲。”
霍浪目光往那少年郎身上一瞅,顿时一怔,继而又盯向少年郎打招呼的地方,是一处屋檐下,有一名拎着裙子靠边躲的貌美妇人,霍浪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透露出震惊。
然后就是一辆车驾来了,一名汉子请了妇人和少年郎上车。
车就这样拉着两人离去了。
怔怔呆呆了一阵的霍浪改变了原有的行进路线,不远不近地跟在了那辆车驾的后面。
慢慢缓过神来后,他隐隐意识到了点什么,打量四周时,又没有发现什么,他担心眼前的情形是个陷阱,有点不敢再跟下去了,可现实是,这若真是陷阱的话,他还有得选择吗?
他不得不继续跟着走下去,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只是巧合。
车停在了一处巷口,车厢较大进不去,妇人和少年郎下车,跟着带路的汉子走到巷子中间的一座铺门口,有说有笑地进去了。
霍浪跟到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敲响了紧闭的铺门。
门一敲就开,没有上栓,里面也没有灯火,黑乎乎一片,后堂那边倒是隐约有灯光。
这诡异一幕令他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一片凄惶,快速迈步入内,喊了声,“芬娘。”
内里没有任何回应,他向后堂跑去,大门却无人自关,回头看了眼的他也顾不上了。
后堂并没有刚才进去的妇人和少年郎,有一盏孤灯,一张桌案,一个穿着木屐浪荡样的男人坐在案后咔嚓剥着花生仁,优哉游哉地塞进嘴里嚼着,饶有兴趣地看着如遭雷击般的霍浪。
就凭此人的打扮和行为举止,霍浪想不认出是谁都难。
其实青牙内心里也不平静,已经在暗暗骂娘了,一试便知,还真是霍浪这狗东西,那个暗中塞字条提醒狗探花的人未免也太恐怖了,居然连这也知道。
安静了好一会儿后,青牙先开口了,“他们母子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是丈夫或父亲派人接他们来玩的,你父母也算是高寿了,你长子和新过门的媳妇长途劳累,已经先歇息了,哦,好像是已经…”扭头看向一旁,问:“怀上了?”
一旁手下笑着点头道:“是的,有孕了,有人好像要做爷爷了。”
霍浪再也绷不住了,事到如今他哪能还不知青牙的另一重身份,他也没想到组织居然这么恐怖,自己都这样了,还能把自己给揪出来,他一把抓住了胸口的衣襟,颤声道:“青爷,我错了,有什么事冲我来,和他们无关。”
青牙剥着花生漫不经心道:“世人对我误会颇深,我其实不喜欢血腥,你也看到了,老子喜欢吃素。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来玩的,我希望他们玩高兴了后能平平安安回去,从头到尾不会受到任何惊吓,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回去后还能惦记家人的好,继续安安稳稳过完此生。
至于你愿不愿意看到他们平安回去,是我们能勉强的吗?人生无常啊,我吃素的,你看着办。”
语气平静温和,在霍浪看来,那张晦明灯光下摇曳的面目却像个恶魔,令其不寒而栗,他噗通跪下了……
等到霍浪再从此间出来,再次回到灯火辉煌的街道时,他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案后的青牙剥完手上最后一颗花生后,也起身了,直接走到了角落里,那有个地洞,他直接跳了下去。
有人在收拾案上的花生壳善后,他只管在地道里前行。
地道明显还是新挖的,也很狭小,只够一人通行。
青牙边走边问道:“挖掘时,没有惊动上面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