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坚决不能吃,以后咱们还可以发展梅花鹿养殖业呢,这家伙治好了,是个当种鹿的料!”
张队长咂咂嘴“养啥呀,山里大大小小好几群呢,还是吃肉算啦。”
“呦噢噢!”
梅花鹿嘴里发出粗壮的低鸣,好像是听懂了似的,跟张队长抗议呢。
“不杀不杀。”
爱心泛滥的刘银凤,伸手轻轻抚摸着梅花鹿的脖子,慢慢抓挠着。
刘青山瞧着挺好玩,也凑上去想要摸摸。结果,大公鹿脑袋一甩,鹿角向他猛扫过去。
鹿角坚硬而锋利,刘青山只能身子往后一仰,尴尬地坐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墩。
他心里忍不住嘀咕还敢凶俺,信不信把你的鹿鞭割下来泡酒!
“三凤儿,你是肇事者,人家小鹿鹿对你当然有意见。”
刘银凤还找到了理论上的依据。
刘青山只能和队长叔凑到一起,彼此的眼神之中,都满是无奈。
在公路上等了好一会,这才来了一辆大解放,是往公社送货的,正好回县城是空车。
几个人在路旁招招手,解放车就停下了,刘青山和队长叔合力将大梅花鹿抬到车厢上,然后,三个人两辆自行车,也全都上了车厢。
“嚯,还是这大解放带劲,真兜风!”
队长叔嘴里不停称赞着,眼睛四下观望,他身上的衣衫被吹得猎猎起舞,头发都背到后边,好不惬意。
刘青山也不得不承认,这种乘车方式,那才是真的兜风呢。
大卡车就是比自行车快,很快就到了碧水县城,然后,把几个人直接拉到北街的兽医院的院里。
“师傅,太感谢啦!”
刘青山给司机师傅塞过去一包烟,然后又咂咂嘴“俺们应该先去大医院的,俺姐的胳膊都青了呢。”
“三凤儿,你们先把小鹿鹿抬下来,放在这先治着,再去办事,我这胳膊,去学校找校医,抹点碘酒就行了。”
刘银凤不想去大医院看病,麻烦不说,还费钱。
不过呢,她的宝贝弟弟,可不放心。
刘青山连连摇头“那可不成,万一处置不好,俺这么漂亮的姐姐留下点残疾可咋整,到时候别说考大学了,找对象都没人要。”
他还是错误估计形势,虽然刘银凤一只胳膊受了擦伤,但是另一只手臂是完好的,做做揪耳朵什么的,还是很轻松的。
“俺的耳朵就这命啦,好不容易熬到大姐出嫁,结果,二姐你又开始接班,你们都商量好的是吧?”
刘青山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刘银凤也被弟弟给逗笑了“三凤儿,真不用去医院,就擦破点皮,多大点事儿。”
这时候的人都皮实,刘青山拗不过刘银凤,只能作罢。
看看太阳,已经晌午了,刘青山就提议找个小馆子吃点饭,结果被刘银凤给瞪了一眼“下馆子多贵,我回学校吃食堂!”
张队长也从自己的挎包里,摸出来几个玉米面大饼子,甚至,饼子里还夹着两条酱缸腌的咸黄瓜。
队长叔递给刘青山一套饼子咸菜,然后,自个先咬了一大口“青山,就这凑合一顿算了。”
“咱们不花合作社的公款,俺掏腰包请你们还不行吗?”
刘青山虽然很欣赏这种艰苦朴素的作风,可是也不能太艰苦啊,赚钱就是用来改善生活的嘛。
不得不说,在消费理念上,他还有点不大习惯,或者说,跟这个时代有点不大合拍。
“谁的钱也不能乱花。”
刘银凤和队长叔,几乎是异口同声。
没法子,刘青山只能蹲在路边,啃饼子嚼咸菜,渴了,就拿绿色的军用水壶灌两口。
分钟就吃完了,俩人抹抹嘴,然后用自行车把刘银凤送到一中的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