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过来,然后就开始用雪轻轻擦拭他的耳朵。
这个道理,就跟用凉水缓冻梨差不多,冻梨表面,就会慢慢结成一层冰,是里面的冷气散发出来的表现。
搓了两分钟,四虎子的耳垂又变得软乎了,然后再搓另外一个,最后都搓得红彤彤的,跟发烧似的。
把棉帽子给他扣到脑袋上,刘青山才长出一口气,嘴里叮嘱他以后玩的时候要注意,没娘的孩子,就是缺少人经管。
“青山哥,没啥事,就是有点麻痒痒的。”
四虎子嘴里还说呢,他是不晓得厉害,回家之后就得水肿脱皮,最后整个耳朵,非得剥一层皮不可。
刘青山直接把他领到自己家,然后去园子里薅了些去年秋天的茄子秧。
经历过霜雪的茄子秧熬水,拿来擦洗患处,可以治疗冻伤,这也是民间总结出来的土法子。
给四虎子擦洗完之后,剩下茄子秧水,就装到罐头瓶子里,叫他带回家继续用。
不以为然的四虎子还挺乐呵“青山哥,这个罐头瓶,俺是不是不用还了,过年的时候,叫二哥帮着俺做个小灯笼。”
刘青山摸摸他的脑瓜,点头应了下来。
家里的老四老五已经洗完手和脸,林芝正拿着一盒蛤蜊油,叫她们往脸蛋儿上和手背上抹呢,要不然,小脸蛋儿变成麻土豆就难看啦。
在外面疯玩当然饿的快,苞米花都嚼腻了,幸好刘金凤早有准备,从炉子下面,掏出来几个早就埋好的土豆。
磕打一下土豆上的柴火灰,轻轻剥掉外皮,里面已经烤得金黄,掰开土豆,又面又起沙,还散发着浓浓的香气,连刘青山都直咽口水。
这吃的不是烤土豆,而是浓浓的情怀啊!
当然了,要是用同样的方法来烤豆包,就更美了,要是再有点雪白的白糖蘸一下,那非得美出鼻涕泡不可。
刘青山正琢磨着呢,就听母亲林芝嘴里念叨着“三凤儿,咱家明天淘米吧,你用爬犁拉到公社的米碾儿去粉了,回来发面蒸豆包。”
这算不算母子连心呢,刘青山赶紧满口答应。
估计是母亲看到孩子们回来都饿了,等蒸完豆包,饿了就可以啃两个。
同样高兴的还有老四和老五,这俩小丫头,越来越欢实了,手对手拍小巴掌“蒸豆包喽。”
刘青山也不由嘿嘿笑了两声“你们两个,可不就是一年级的小豆包。”
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