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山背着古俊山往回走,就感觉,后背跟背着一个大冰块似的。
一路回到夹皮沟,已经是中午,遇到几个收工的村民,看到刘青山背着昏迷不醒的古俊山,也都吓了一跳。
大张罗正好也在其中,嘴里忍不住开始唠叨“俺就说嘛,那地方去不得。”
“张罗叔,别瞎说,古研究员这是老病根儿,正好发作了。”
刘青山赶紧辟谣,要不然,指不定传得多邪乎呢。
老支书也连忙进行正面宣传“古研究员都说了,馒头滩的那些石头馒头,都是恐龙蛋,那个大爪印,是恐龙足迹化石,以后都别瞎传。”
大伙半信半疑,纷纷望向张杆子,都知道这家伙肯定说实话。
“杆子,到底啥情况?”
张大帅也出现了,急火火地询问。
张杆子抓抓后脑勺“反正俺们剩下几个,都好好的,哑巴和青山也上了那块石头,也没啥事。”
大伙依旧有点半信半疑,毕竟有人昏迷了。
刘青山也站出来澄清“俺师父说,这位古研究员是以前搞研究的时候,被寒气侵入身体,所以落下了病根儿,跟馒头滩那边没啥关系。”
对于刘青山的话,村民还是相信的,都不由自主地长出一口气。
张杆子这回也来劲了“大张罗,还有大帅,以后在俺面前,别吹自己胆子大,俺敢闯馒头滩,你们敢吗?”
张大帅也好不甘心,嘴里还解释呢“俺回家取杀猪刀了,发现刀都钝了,就磨了一会,再出来找你们,你们都走了。”
“嘿嘿,俺看你不是磨刀,是磨洋工吧?”
张杆子笑嘻嘻的,脸上的表情很是欠揍。
张大帅也怒了“张杆子,以后你们养猪场再杀猪,有本事就别找俺!”
“怎么着,少了你张屠户,俺还吃带毛猪咋滴?”张杆子嘴里也嚷嚷着。
在他们的争吵声中,刘青山已经背着古俊山回家。
把人放到炕头,平躺好,又盖上棉被,刘青山按照师父比划的手势,给古俊山灌了半小碗白酒,古老头这才幽幽转醒。
打量一下四周,他这才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谢谢,谢谢你们啦,我这是老毛病,给你们添麻烦了。”
刘青山摆摆手“我师父说,您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换成别人,早就承受不住这种痛苦,您值得我们尊敬。”
古俊山苦笑着摇摇头“我也感觉快熬不住喽。”
“哑哑哑。”
哑巴爷爷忽然比划起来,刘青山看了一阵,忽然面露喜色“师父,你能治好古研究员的病?”
古俊山摆摆手“没用的,也去过不少大医院,都什么好法子。”
“我师父从来没说过谎,他说能治,肯定就能治。”
刘青山对哑巴爷爷,拥有强大的信心。
古俊山朝哑巴爷爷点点头“那就先谢谢老哥了。”
但是他的心里,却没抱有一丝希望。
哑巴爷爷又比划一阵,说是要回山里配药,结果被刘青山给拽住,再着急也得吃完晌午饭啊。
下午,刘青山把古老头送回公社,对这位老研究员,他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回来的时候,他顺便去买了两挂鞭炮,还有一些糖果,因为明天,他家的新房子就该上梁了。
在农村盖房子,上梁就是最大的事,一般都是要找风水先生来主持的。
刘青山不大信这些,就把这事委托给干活的老木匠算了。
一般来说,传统的木匠,都算半个风水先生。
第二天,天气晴朗,是个好日子,等到中午,上梁仪式也正式开始。
不少村民都来帮忙,顺便瞧瞧热闹,正好赶上中午放学,全村的小娃子基本都来报到,因为上梁这样大喜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