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梦飞,也加入到植树大军之中。
在远处浮动的春气野马中,夹皮沟的劳动大队,浩浩荡荡向山上进发。
数千株红豆杉已经被栽在山坡上,远远望去,也是一大片葱绿,这也令人很有成就感。
树得一棵一棵栽,就像路得一步一步走,所以不能着急。
“哇,好漂亮的小黄花!”
何梦飞看到山坡上盛开的冰凌花,立刻蹲下去想要采摘。
不过她稍稍一顿,转头瞧瞧张撇子:“你给我摘,我要插到头发上。”
“让它们自由地开在山坡上不好吗?”刘青山嘴里嘟囔一声。
然后就看到吴桐也笑吟吟地望着他:“我也想戴一朵。”
刘青山忍不住摸摸鼻子,然后乐呵呵地回道:“行了,你们俩就别臭美了,你们的美丽,不需要鲜花来点缀。”
这马屁拍得好,两个大姑娘都立刻笑颜如花,跟着小娃娃们一起挖坑。
结果就是换回来手上的几个大水泡,她们那整天拿画笔的手,显然还不大适应铁锹。
这个劳动节留下的纪念,相当有意义。
刘青山在这边陪着娃子们干了一会儿活,就被高峰给叫走了。
等来到木刻楞,只见师父已经带好工具,整装待发,准备去挖野山参。
“俺也去。”李铁牛嘴里嘟囔着。
“师弟,你还是专心在这煮茶叶蛋吧。”刘青山拍拍他宽厚的肩膀,然后跟着师父和高峰上路。
高峰也显得有些兴奋,俊秀的脸上带着一片潮红,搓着双手说道:“小师兄,我还是第一次挖野山参呢!”
刘青山随口应道:“没关系,人生总有第一次,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高峰张了张嘴,这小师兄这话感觉味道怎么怪怪的。
师徒三人一路疾行,等到中午的时候,这才来到那片参园。
这会儿的人参,才刚刚要冒芽,只能凭借去年残存下的干巴枝叶,来进行判断,并不是挖参的好时候。
一般时候,怎么也得长叶或者最好是开花结果的时候,采红榔头市,那才最容易有收获。
也只有像哑巴爷爷这样的,才能想啥时候挖,就啥时候挖,
高峰看了之后,更加激动:“天啦,这么多,这是一个野生的天然群落,只怕有几百年的时间,才能形成。”
他是越说越激动:“那岂不是说,这里很可能有一株几百年的参王!”
“淡定,淡定。”
刘青山敲敲他的脑袋。
他也在暗中观察着高峰,今天也算是对他的一次考验,能不能禁得住这样的诱惑。
高峰摸摸脑袋,渐渐从狂喜中平静下来,在别人眼中,这片参园,代表着巨大的财富。
但是在医者眼中,它就代表着许多患者的康复。
定下心来,高峰就开始把包里的工具拿出来,递给师父。
刘青山见他的双眼,重新变得清澈,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也跟着干活。
这一次,只有他们师徒三人来这,而没有带外人来,就是怕有人贪心,从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先把周围清理开一米左右的场地,这种老山参,参须经过几十年的生长,都是非常长。
按照老辈子留下来的规矩,参须要是断了一截,丢了手艺不说,关键是价格也会大打折扣。
因为以前的放山人认为,参须断了,人参里面的精华也就会随着流失。
随后,师徒三人就蹲在地上,手里拿着骨扦子,开始慢慢清理。
挖人参的这个过程,以前不叫挖,而是叫“抬”。
从前都是官老爷坐轿子,才说是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