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儿的意思,是有点说他穿得太朴素。
可是刘青山真不想太惹眼,所以今天穿得就随大溜,正是当下大学生最普遍的装束。
要真是穿得西装革履的,估计那肯定成为同学中的异类。
等他推着一辆半新不旧的二八大杠准备出门的时候,老帽儿师叔吆喝一声:“你的行李被褥啥的,咋不驮着?”
“看看学校都发啥东西,缺的再回来取。”刘青山已经跨上自行车,出了胡同。
迎面正看到白二爷正背着手遛弯呢,不远处,张春雨正呼哧呼哧地跑回来。
老爷子每天早上,都监督这个宝贝徒弟跑步,说是他们这行,整天坐着,早晨起来,必须锻炼,不然身子就坐坏了。
“二爷,那天收了俩老鸟笼子,回头您取一个去,没事溜溜鸟。”
刘青山嘴里打了个招呼,虽然给着老爷子开工资,可是人家这活儿干的地道,更是把张春雨这个徒弟当成亲儿子似的。
在白二爷悉心传授下,张春雨现在也已经能够独立上手,开始修复那些旧书画。
这玩意还真是慢功夫,到现在,还有好几幅没弄完呢。
“那我回头可得瞧瞧去。”白二爷也不客气,乐呵呵地答应着。
“青山哥,今天上学啦?”张春雨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询问。
刘青山拍拍他的肩膀:“每天加点量,怎么也得跑五公里才成。”
张春雨脸上一垮:“青山哥,我可没有你那个本事。”
他当然知道,刘青山早上最少要跑五公里,然后还要站桩练拳。
“手头这幅画弄完喽,就领着你师父回咱们夹皮沟转转,也要放松放松,注意劳逸结合。”刘青山叮嘱一句,就骑上车继续出发。
出了胡同,进入大街,很快就汇入到自行车洪流之中。
京大校门口,彩旗招展,欢迎新同学的条幅,也随着晨风招展。
不时有一辆辆接站的大客车,把新生和随行的家长拉进校园。
车顶的行礼架上,都是鼓鼓囊囊的行李包。
刘青山也推着自行车,在校门外驻足,正抬头仰望匾额上,伟人题写的校名。
此时正是秋高气爽,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那四个饱满生动的大字,熠熠生辉,仿佛拥有无穷的生命力,永远都朝气勃勃。
刘青山静静地凝视,但是他的内心,却并不平静,相反却是少见的激动。
这座将近百年的学府,见证了华夏的屈辱,更见证了华夏的不屈和奋斗,以及将来的崛起。
近百年来,有多少老先生,在这里播下知识和希望的火种。
又有多少青年学子,从这里学有所成,投身到报效国家,建设祖国的洪流之中。
薪火相传,永不停息。
刘青山的心里,也发出无声的呐喊:京大,我来啦!
这时候,旁边传来一个笑嘻嘻的声音:“这里就是京大啊,也不怎么样嘛,破破烂烂的。”
这声音有点刺耳,眼下的京大,确实没有翻修和建设,显得有些陈旧。
但这是历史的积淀,绝对不是破烂。
那个声音又传来:“还有这字写得也不怎么样嘛!”
刘青山都忍不住转头望过去: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周围同样有不少目光都一起望过去,眼神都带着几分愤怒和谴责。
这时候,伟人逝世不到十年,人们心中对他的敬爱,依旧十分浓烈。
和刘青山想象的差不多,说话的果然是个油头粉面的家伙,穿着一身笔挺的花格子西装,还扎着领带。
头发也油光可鉴,脸上倒是带着几分奶油小生的模样,就是眉宇之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