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伙伴匆匆离开。
刘青山也坐上了杜云峰的那辆老爷车,虽然狠狠挫了三井木的锐气,可是刘青山心里还有一个疙瘩:那幅张大师的画作,还是落到三井木的手中。
等坐到车上,除了前面的保镖兼司机之外,再无外人,刘青山这才忍不住询问:“爷爷,您阻拦我出价,莫非那幅画另有隐情?”
杜云峰却未置可否,转而询问起刘青山的家世。
他能瞧出来,刘青山肯定也出身富贵之家,否则的话,也不会拿出那么多资金来购买股票了。
可是当他听到,刘青山一家现在还住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之后,就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离开祖国的时间太久,他还真不清楚国内的具体情况。
“爷爷,您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刘青山也没细说,只是大概讲讲,这几年国内的改革开放,老百姓的生活渐渐都富裕起来,他们家里的日子也好过了。
不过杜云峰心中还是存有疑问:难道都这么富裕了吗?
杜云峰的宅院,距离这边并不远,十几分钟的车程,老爷车就开进一座别墅里面。
因为是夜晚,也看不清全貌,刘青山就跟着老爷子进到里面。
汪汪汪,一只小卷毛飞跑上来,腾空跃起,很是热情地扑进刘青山怀里。
估计这个叫卢比的小家伙,也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刘青山的感谢,要不是他,小卷毛那天肯定会被那只比特犬给撕碎的。
随后,一个小男孩也向着刘青山飞跑过来,冲到他面前,这才停下脚步,仰头向刘青山叫了一句:“cousin!”
“说国语!”杜云峰又吼了一声。
小家伙做了个鬼脸,用不大规范的汉语说道:“彪哥。”
刘青山也不觉莞尔,知道小家伙是在叫他表哥。
只是小家伙发音不大标准,在他的老家,彪的意思,可不是那么太好。
他把怀里的小卷毛放到地上,然后伸出手,揉揉小家伙的脑瓜:“你是叫家兴吧,这么晚了,还等爷爷回来,是个好孩子!”
小家伙笑嘻嘻地挽住刘青山的胳膊:“彪哥,这下你可以教我功夫了吧?你就答应我吧,不然我肯定睡不着觉的。”
“那你现在可以带着你的卢比,好好睡觉去了。”刘青山又揉揉小表弟的脑瓜,他只有妹妹,还真没有弟弟。
欧耶!杜家兴一声欢呼,一溜烟跑了。
刘青山看看客厅里面,也没有二姐她们的身影,估计是在房间里陪着姨奶奶,于是就向杜云峰道:
“爷爷,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杜云峰却摆摆手:“跟我来,不然的话,估计你小子也跟家兴一样,睡不着喽。”
老爷子领着刘青山,来到书房,这里古色古香,桌案上还摆放着文房四宝等用具。
“我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喜欢写写画画,只是未得其法,不入流罢了。”杜云峰一边说着,一边去开启保险箱。
刘青山觉得,老年人写写字画画国画,也是一种很好地方式,于是笑道:
“爷爷,您送去拍卖的那幅画,不会是您老仿作的吧?”
他心里只是有这种怀疑,还不大敢肯定。
“哦,你的心思倒是灵敏。”杜云峰从保险柜里取出来一个卷轴,小心翼翼地展开,摊在桌案上。
刘青山连忙上去查看,脸上的笑意更浓,这赫然又是一幅《空山幽谷图》。
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说得一点不差,即便是刘青山这样的外行,也能瞧出来,眼前这幅画,气象更加浑厚,那种色彩的挥洒,也更加自然。
很显然,这才是张大师的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