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这群孩子,目光中满是慈爱。
小五心中若有所悟:看来是自己收养一个黑人的孤儿,得到了哑巴爷爷的赞许。
很快,小娃子们就玩到一起,直接去了花园那边。
只有小月月走路不稳当,林芝没敢叫她跟着,把小娃娃给急得哇哇哭。
“月月别哭,妈妈回来啦!”
只见杨红缨一路飞跑过来,还真有效果,小月月果然不哭了,脸蛋上还挂着泪珠,然后躲到林芝身后,从大腿边上探头探脑地张望。
搞得杨红缨好不郁闷,眼泪也差点下来:不认识妈妈了吗?
刘青山则幸灾乐祸地呵呵两声:“老姐,你这个母亲好像不称职啊。”
杨红缨正没地儿撒气呢,气势汹汹冲过来,一把捏住刘青山的耳朵:“还不是因为你,看我今天不把你耳朵拧下来!”
她嘴里叫的虽然凶,可是手上却根本就没拧,最后自己也扑哧一下笑出声。
而小月月则在林芝的哄劝下,也认出了妈妈,噔噔噔地扑过来,没跑几步,就摔了个前趴子,这下是摔得真哭了。
小孩子嘛,越摔打越皮实。
等到晚上,高文学也参加研讨会回来,把路作家也领到这边,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许的青年。
刘青山瞧着这人有点眼熟,不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大姐夫介绍说:
“青山,这是陕省的贾作家,去年的小说浮躁,刚刚获奖。”
想起来了,这不是贾平娃嘛,没错,这个就是贾作家的本命,是不是乡土气息非常浓郁?
在黄土高原那边的文坛,有著名的三驾马车:贾作家年纪最小,成名较早。
路作家居中,平凡的世界,写就不平凡。
刘青山有点纳闷:年龄最长的老大哥,怎么没请来?
招呼大家落座之后,就闲聊起来,刘青山也就把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
路作家笑着解释:“陈大哥正在农村老家发奋著书,发誓要写出来一本,死了之后能带进棺材里面当枕头的著作。”
噢,原来如此,刘青山脑子里面灵光一闪,想起来这段往事。
在三驾马车之中,陈作家年龄最大,开始两位小兄弟,现在都有代表作,唯独他,却还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
于是陕北汉子性格中执拗的一面就体现出来,八七年,陈作家直接扛着两口袋馒头,回了农村老家,开始面壁。
直到六年之后的九三年,这才带着大作破壁而出,这本书,名字叫做白鹿原。
“哈哈,有了!”刘青山也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击掌大叫。
那三位都有点面面相觑:什么有了?
刘青山的想法是,今年夹皮沟文学奖的获奖者有了。
在这个生活并不富裕的年代,陈作家在极为艰苦的情况下,完成这部著作,真可谓是呕心沥血。
啃馒头吃咸菜是日常,他在书中也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和书中的人物,同喜同悲,甚至生死契阔。
当写到“白鹿原上最艳的一抹红”,也就是田小娥,被杀死的时候,陈作家也心如刀绞,趴在桌上晕死过去。
幸亏第二天被邻居发现,送进医院,陈作家这才得救。
不疯魔不成佛,正是凭借这股拼命的劲头,先后历时六年,这才创作出白鹿原。
这样的作家,值得钦佩,更值得奖励。
不过因为贾作家也在座,所以刘青山暂时没提这事,等没人的时候,再跟路作家好好聊聊。
几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聊了一阵,贾作家这才渐渐表明来意。
原来他是羡慕路作家的作品在海外出版,名利双收,所以也想进行这方面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