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谁吃的都香。”大张罗在旁边揭老底儿。
“俺这不是化悲痛为力量嘛。”张杆子嘴里对付着。
张大帅接过话茬:“俺瞧你是化悲痛为食欲才对。”
一年杀这么多头猪,一个月杀两三头,那基本就不断肉了。
王振国和吴医生一边吃,心中一边感叹:瞧瞧人家这日子过的,实在令人羡慕。
虽说这两年猪肉不像前些年那么紧缺,可是谁家也没到经常吃肉的地步,也就过年过节能敞开了吃几顿。
而且不光是肉,瞧瞧人家桌上这菜肴,鲜鱼,山珍,鹿肉,大雁……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山上长的,一样都不缺。
没法比啊没法比,那还是先吃吧。
喝到天黑,酒宴这才散去。
作为今天筵席的主角,路作家第一次喝多了。
没法不多啊,你敬一盅,他敬一盅,架不住人多。
刘青山叫了几个小伙子,把路作家抬回家,放到炕头上,然后说道:“王大嫂,今天高兴,多喝了点,晚上好好照看着。”
“人生难得一场醉……”路作家嘴里没有意识地嘟囔了一句。
刘青山的心中也感慨万千:是啊,路作家承受太多的磨难和压力,这才化茧成蝶。
很多时候,人生的磨难,也同样是财富。
第二天,刘青山照例起来晨练,师父回来了,他当然得上山。
哑巴爷爷领着小六子,昨晚就回到山上的木屋。
作为记名弟子,王振国也跟了去,显然是和师父讨论药方去了。
刘青山跑到山上的时候,哑巴爷爷也领着小六子起来,正在木刻楞前面站桩呢。
大熊也装模作样地站在小六子身后,立起两只前爪,瞧得刘青山想笑:这是也跟着练呢?
不过大熊显然是不大专心,小眼睛一个劲瞄着小六子的衣兜。
还有王振国也起来了,嘴里呵欠连天的,显然昨晚跟师父聊到很晚。
不过他脸上却洋溢着浓浓的兴奋之色,不用说,肯定是在哑巴爷爷的参详下,他的药方得到了极大的改进。
“小师兄,下次再去米国,千万叫上我。”王振国看到刘青山,就喜滋滋地说道。
“那肯定要等到来年了,老王你先在省医院搞试验,把病例写得详细一点。”
刘青山知道,米国那边带着有色眼镜瞧人,所以必须有说服力。
王振国点点头,他已经确立了目标:就像师父治疗艾滋病那样,用事实来叫那些高傲的老外低头。
等到晨练完毕,刘青山就在山上吃的早饭,清粥野菜,淡然之中,蕴含着最朴素的自然之道。
下山的时候,王振国跟着一起回村,他要马上去省城,尝试新药。
他的背包里,多了厚厚的几本手稿,都是哑巴爷爷多年积累的心得,需要他回去细心体会。
和刘青山分别的时候,王振国征求刘青山的意见:“小师兄,是不是应该叫师父给这种药物命名?”
“老王,这个主要是你的研究成果,相当于你自个家的孩子,还是你自己取名的好。”
刘青山知道师父的性子,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虚名。
王振国也明白了刘青山的意思,心中更觉坦荡,挥手和刘青山作别,和那位吴医生一起,踏上归途。
对他来说,这次来夹皮沟,收获实在太大,不仅仅在钻研多年的抗癌药物上有所突破。
更重要的是,拜了哑巴爷爷为师,在品性方面,有了更加深刻的感悟。
随后的两天,夹皮沟就变得热闹起来,路作家获得文学奖的消息,在发酵之后,迅速吸引了媒体的目光。
松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