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啦啦一大群人。
走在村里的沙土路上,那些道边的小娃子都凑过来跟小六子打招呼,好不亲热。
刘老九家也不远,走几分钟也就到了,一个老太婆领着儿子迎出院门,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俩娃子,都十多岁的样子。
至于儿媳妇,刚才村长说了一嘴:受不了苦日子,跑了。
进了屋,只见土炕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儿,约莫六七十岁的样子,光着膀子,就剩皮包骨头了。
“九哥,小神医给你瞧病来啦。”刘十全上去,这是他亲哥哥。
炕上的刘老九翻翻眼珠,脑瓜轻轻晃了晃,他的目光毫无生机,显然早就活够了。
这些年,刘十全鼓鼓捣捣着赚俩钱,都给哥哥瞧病了,不然的话,估计刘老九早就进棺材了。
因为有卧床的病人,窝吃窝拉的,所以屋里的气味不大好,不过小六子倒是跟没事人似的,她一点也不嫌弃,抓着老人的麻杆儿胳膊,将手指搭在脉门上。
屋子里一片沉静,大家的目光,都落到这个小女娃身上,有惊讶,也有怀疑。
小六子又换到另外一边,继续号脉,小脸上的表情也不断变幻。
从最初的疑惑,到最后的胸有成竹。
等号完脉之后,小六子这才开口说:“这个老爷爷的病情比较特殊,属于阴气入体,不断侵蚀体内的阳气,导致体内阴阳失衡。”
别人不觉得怎么样,刘十全倒是一个劲点头。
只听小六子继续说道:“这个老爷爷,以前是挖煤或者挖矿的吗,常年在地下,才会慢慢阴气入体的?”
屋子里的那些本地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觑,面色十分古怪。
最后还是刘十全一跺脚:“病不瞒医,我就实说了吧,我和九哥两个,其实都是盗墓的,也有的地方叫土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