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猛然间,一声惨叫在黎明中响起。
刘青山连忙钻出帐篷,飞跑过去。
同睡一个帐篷的李铁和李铁牛,也都紧随其后。
绕过两个帐篷,来到鲁先生和金胖子他们住的帐篷,帐篷里面乱糟糟的一团。
寒光一闪,地上一只蜿蜒爬行的黑蛇,被李铁斩下蛇头。
刘青山掀开帐篷:“谁被蛇咬伤了吗?”
“是鲁先生。”帐篷里传出金胖子的声音。
等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六子被刘青山抱过来,听说有人被蛇咬了,小六子也一下子精神起来。
先查看一下那条死蛇,她也没见过,问问刘十全和驼队的人,说是一种沙漠里常见的毒蛇。
虽然毒性不怎么大,但是被咬的伤口不愿意愈合,也非常麻烦。
不是致命的毒蛇就好。
刘青山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是他组织的考察,要是出现意外,那他肯定会心里过意不去的。
“鲁爷爷,没事,我这有蛇药,只要不是最毒的那几种,肯定都没事,就像被蚊子叮一口,一点事都没有。”
小六子一边给鲁先生处理伤口,嘴里还一边安慰。
鲁先生现在也早就镇定下来,乐呵呵地点着头:“谢谢小先生。”
小六子并没有夸大其词,等吃早饭的时候,鲁先生的伤口也只是稍稍有点红肿,没有大碍。
刘十全就不用说了,对小六子自然信服。
就连驼队那两名当地人,也对小六子格外尊敬起来,其中一位,还向小六子讨要了几份蛇药。
沙漠里面,昼夜温差大,等到晚上,保不齐就有蛇凑到人身上取暖,被咬也就不稀奇了。
收拾好行囊,继续上路。
过了第一天的新鲜劲儿,旅途就变得漫长而煎熬。
视线之内,永远都是单调的黄沙,大伙的感官和精神,似乎都僵化麻木了。
要不是有驼铃声入耳,只怕还以为时间和空间都已经凝固。
“哥,唱首歌呗?”小六子忍耐不住。
“行,你先来一首。”刘青山也觉得队伍里面的气氛实在太压抑,确实需要活跃一下。
小六子也不怯场,唱了一首儿歌,大伙还一边走,一边给她鼓掌。
真别说,听着小家伙清脆的童声,感觉好像有活过来了。
“哥,该你啦,唱一首新歌,换换口味。”小六子知道刘青山唱歌的本事一般,但是写歌厉害。
刘青山也笑着点点头:“本来我还想唱一首,热情的沙漠呢!”
这歌前两年非常流行,大伙一听也都笑了:别,还是换一首吧,这都够热情的了。
刘青山继续说道:“在沙漠里,我想到了历史上的楼兰古国,现在也同样被黄沙掩埋,那就唱一首我的楼兰。”
伴着悠扬的驼铃声,刘青山高亢的歌声响起:
“详问沙漠借那一根曲线,缝件披风为你御寒”
“用肺腑去触摸你的灵魂,我就坐在那只火炉边取暖……”
歌声随着漫漫黄沙飘荡,飘进每个人的心里,大伙置身沙漠之中,都深有感触。
“你总是随手把银簪插在太阳上面,万丈光芒蓬松着你长发的波澜,”
“我闻着芬芳跋涉着无限远,只为看清你的容颜……”
大伙对这种风格的歌曲感觉很新奇,但是伴着刘青山豪放的歌声,大伙顿时觉得浑身都充满力量。
那是一种追求的力量,追求的不单单是楼兰美女,还有自己的事业和理想。
“谁与美人共浴沙河互为一天地,谁与美人共枕夕阳长醉两千年,”
“从未说出你是我的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