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惨白,捂住肚子像虾一样蜷缩到了一起。
“发作了?”柳易安上前查看,却手足无措,丫的他虽是神医但是这蛊虫无解啊。
“易安。”门口传来熟悉的呼喊,他赶紧回头,果然看到百里乘骐和白幼清正往这边走来。
“太好了!”他一拍手,跑过去把他往屋里拉,“你可算来了,快过来快过来,赵若初醒了。”
“醒了?”百里乘骐目光朝他身后的床上看去,只见赵若初满脸痛苦地缩成一团,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她怎么了?伤口在疼?”他皱眉问道,迈步走过去查看。
“不是,是她肚子里噬情蛊在发作。”柳易安解释道。
“什么?”百里乘骐夫妇大惊,“怎么会这样?谁给她下的蛊?”
“她自己下的,蛊虫是幼清给我让我销毁的,刚才偶然间我跟她提起,她就说要看看,结果趁我不注意直接把蛊虫吞进去了。”
“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幼清惊问。
“她说她很想放下乘骐,但已情入膏肓回天乏术。刚才她无意间发现了噬情蛊,所以就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她说这是除死之外最好的解脱方法。”
“她……她怎么这么傻?”白幼清感叹,于心不忍,“难道她不知道噬情蛊发作起来会让人生不如死吗?乘骐一个大男人都承受不了,她怎么敢承受这蚀骨疼痛?”
“唉,肉体之痛对此刻的她来说算是微不足道了吧。”
“啊……”赵若初此刻已经疼得面目狰狞,豆大的汗珠打湿了她的头发,削瘦的玉手紧紧捂住肚子,忍无可忍地在床上痛苦翻腾。
“不行!”见此情况柳易安突然惊喝,着急提醒,“不能让她这么翻滚,她背上的刀口还没长好,会裂开的,再裂开会有生命危险的。”
白幼清惊慌地看看他,推着百里乘骐往赵若初身边走,心软催促,“快去,你快去抱抱她,快去抱住她。”
这次百里乘骐没有拒绝,坐到床边拉过赵若初不停抽搐的身体,拥到怀里紧紧抱住。
“嗯…”赵若初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拼命握紧拳头,尖锐的指甲刺进手心里,更让她痛上加痛。
百里乘骐注意到了,使劲掰开她的手,把自己的手放进她手心里,立马被紧紧握住。
“若初。”他唤道,心中不忍。
赵若初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在看到是他的时候先是一惊,而后心脏像是被生生撕成两半,竟比腹内的疼痛还要剧烈。
百里乘骐看着她,眼眶微微泛红,皱眉责怪道“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噬情蛊带来的痛不是你能忍受得了的。”
赵若初痴痴地注视着他,泪如洗面。身体的痛一波强过一波,让她忍不住又开始挣扎。
“别动。”百里乘骐又将她往怀里收了收,牢牢固定住,“你的伤口还没愈合,再乱动会把伤口弄裂的,再忍一会儿,一会儿就过去了。”
赵若初含泪点头,目光不舍得从他脸上移开分毫。
像做梦一样,她曾无数次幻想他这么拥着她,像这样紧握住她的手。这是多么昂贵的奢侈?她本以为此生永不会有这个机会,没想到……没想到在弥留之际老天居然施舍给了她。
“表哥…”她声音嘶哑无比,不敢相信地问,“你……不恨我么?”
百里乘骐摇头,答道“不恨,在看到你舍命救我儿的那刻起,我就不恨你了。”
赵若初闭上眼睛泪流不止,痛彻心扉地道谢,“谢谢你,谢谢你的宽宏大量,我此刻就是立马死去也无悔无怨了。”
“别说了,你大可不必这么做,你终究本性为善,我们也并未打算再追究什么。慕容隐已死,已经太平了,我们都可以好好生活了,你又何必这么折磨自己?”百里乘骐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