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庆:“儿子,你还是结婚吧,哪怕你骗骗你妈也好!”
韩路咬牙不说话。
韩国庆哭道:“韩路,韩大爷,我想让我婆娘高高兴兴地走,我求你行不行?要什么自由恋爱,我和你妈当年也是包办婚姻,但我们也很幸福啊!”
江水还在哗啦啦流淌。
风在呼呼地吹着。
韩国庆掏出烟默默地抽着。
韩路也问他要了一支,点燃了。
一盒烟很快抽空。
韩路嘴也麻了,眼睛也肿了:“爸,我对不起妈,对不起你,我一直努力做一个好儿子。我爱你,我爱妈妈,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爱过。我会听话的,我是个乖孩子,我会是你们的好娃娃!”
他哭着,他用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嘴唇,咬得全是血。
韩国庆:“别哭,把脸擦干净。你给老子笑,咱们都要笑,我们得让你妈高兴。”
……
父子两回到家中,叶芳还在打电话,一脸的不快:“亲家母,你这个条件是不是有点过分。你儿子是儿子,我儿子就不是儿子?你儿子要婚房,我儿子就不要婚房了?我家就这点拆迁费,都给你,小路怎么办?什么,单位有宿舍,单位的宿舍能当婚房吗?咱们西南地区可没有彩礼的说法,怎么就得依你们老家的风俗来,你们不是已经来金沙市几十年了吗……”
显然,电话那头是彭洁,她又打电话过来,说起财礼的事,图穷匕见了。
两人在电话上发生了争执,半天才各自忿忿地挂了电话。
“怎么了?”韩路强笑,问。
叶芳气愤地说,陶桃和她家里人倒是答应了这桩婚事,却提出要彩礼。
韩路问要多少,母亲回答说五十万。
韩路装着很生气的样子,道,这不是混蛋吗,卖女儿啊!
老韩也故意吼,她们太过分了,知道我家拆迁得了五十万就问要五十万,这是照着咱们的家底子来呀!
韩路说,就是,庸俗,可恶,不可原谅。
两父子戏精附身,同时开始骂娘,一骂就是半小时,还说不行,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就干去弄弄平和她家好好掰扯掰扯。
看他们喊打喊杀,叶芳倒是怕了,不住劝,你们两还上劲了,大半夜跑过去闹什么闹,这事再商量商量吧,烦死了,这家人都掉钱眼子里去了。
劝了半天,总算让韩路和韩国庆息了怒。
其实,韩国心里难过得要命,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在装,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甚至还在笑,他第一次坐在母亲身边陪她看了一晚上电视说了一晚上话,他要享受这一个月最后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
为了母亲,他什么都可以牺牲。
周末的时候,韩陶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顿饭,陶李没有出现,但不住把电话打到彭洁那里去,问彩礼要到没有,等着买房子呢!
陶桃一脸麻木的坐在那里,就好象这事与她没有关系。
相反,韩路父亲显得很活跃,他和陶桃父母大战三百个回合,开始了讨价还价。
韩路私下已经悄悄地和父亲商量好了,为了让母亲不带着遗憾离开人世,这婚可以结,但钱却不能全部给陶桃母亲。因为,一是这狮子大张口太可恶,二是虽然母亲的病情已经那样,按照医生的说法,再过得两三个月就会到最后阶段,只能实行保守治疗,但药费还是应该管够,让老人家减轻痛苦。
对这事,韩路还是很清醒的,也很冷静。
他和父亲商量的结果是,尊重陶桃老家的风俗,彩礼可以给,但意思一下就行,给陶李交给首付,给个二十来万就行,这在西南省已经是天价了,充满诚意。
彭洁却不肯,说,必须给五十万,不然就不答应这门婚事。
看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