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刚才看到你老婆陶桃了,她也跑山上去了,好快,追都追不上。我说韩主任,你也得练一练,不然就要被她甩身后了。”
“我练什么呀,生命在于静止。”韩路和她说了两句,就看到老刘。
老刘也在晨练,他一边在路上快走,一边在口中发出奇怪的“嘟嘟——”声,上下嘴巴随着急速短促吐出的气流剧烈颤抖。这是一种常见的练声方式,叫着“打嘟。”
看到韩路,他也不练了,上下端详着小韩同志:“韩主任,你今天精神不错啊,脸上都在发光,所谓印堂发亮就是你这种。”
“那是,我谁呀,清爽少年。”韩路得他夸奖,很得意。
老刘忽然同情一声叹:“虽然昨天你把陶老板接回了家,但肯定还是守身如玉。若是宝剑入鞘,应该神色晦暗才对。可见,你并不幸福。”
韩路气道:“合着已婚男人应该印堂发黑?”
老刘:“二八佳人体如酥,腰中长宝剑杀愚夫。”
韩路回到家中,蹲坑,正快活,传来敲门声:“五分钟了。”
他倒是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家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跟个鬼魂似的。”
既然双方约法三章,韩路没有办法,只得恋恋不舍让位。
上午,他去办公室上班。陶桃自在家中看本子,练功,一整天都不带出门的。
中午,两个电饭煲同时蒸饭。两个电炒锅同时开动,好在韩路家里有插线板,倒也有位置。
陶桃炖了一锅黄豆,煮的稀烂,和了点碎莴苣叶子,放盐,放了植物油。脂肪、蛋白质、维生素三大要素齐全,却让人看了没胃口。
韩路可没有那么多讲究,直接小炒肉。他做菜的手艺越发地好,这份菜火辣辣浓香扑鼻,很提神。
陶桃砰一声把厨房门关上,锁了。
厨房里没有抽烟机,韩路每次做饭都是将客厅和厨房的门窗大敞开,来个穿堂风自然唤气。这门一关,顿时被呛得咳嗽鼻涕齐流,足足被折磨了二十分钟才红了眼睛重获自由。
下午上班的时候,他嗓子都哑了。
办公室众中年妇女见他眼红声喘面容憔悴都小声偷笑:“韩主任为了证明自己,中午也不休息,宜将剩勇追穷寇。”
“什么穷寇,陶老板吗?我看小韩才是穷,穷途末路的穷。”
“真是个不正经的单位。”韩路气恼摇头。
晚上,韩路回家,做饭洗衣,玩电脑,他和陶桃没有说一句话。
出了睡衣乌龙之后,陶桃在家里穿得很正经,领子都拉过下巴,袖子直接到手腕,如此反显示出她惊人的曲线。
韩路忍无可忍:“陶桃同志,你能不能穿宽松点?别弄得尤抱琵琶半遮面。”
陶桃反击:“你穿上长裤行不行,别光着脚丫,看了就恶心。”
韩路:“脚丫子也算露点?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次日上午,陶桃因为周末有个演出,要和团队的人合练,需要去排练室,两人同时收拾打扮走出房间。
一看彼此,异口同声:“你干什么?”
原来,两人都不约而同换上了正装,西装、皮鞋,搞得跟卖保险的一样。
现在已经是年底了,金沙市的天气还是热,西装在身上也穿不住,尤其是皮鞋夹脚难受。到了办公室,韩路把衣服脱掉,将皮鞋踢一边去,换上人字拖,长出一口气:“还是办公室里舒服,我这是见鬼了,回家像是面圣,上班如同散朝。”
和省川剧院的合作搞不成,《浩然成昆》这个文化项目也没有创作人员陷于停滞。单位照常没钱,让领导们抠破脑壳想不出辙。
韩路每天早上起来就是和陶桃抢卫生间,中午抢厨房,晚上抢浴室,然后给母亲打电话。
陶桃在给韩路母亲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