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我是冤枉的,都是那小狐狸精挑拨离间,殿下才疏远我,害得我被软禁。皇姐可要为我做主啊!”这声音是昭王妃的,她不是禁足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跟别人说话?沈安然本不想理会,可又听到另一个人说话,不由得顿住脚步。
“本宫一个远嫁的女儿,哪有什么能耐为你做主?求我还不如求求你的父亲舅父。”
“皇姐……”
“谁在外面听墙根,还不给本宫滚出来!”里面的人厉喝一声。
沈安然暗叫不好,刚才腿抽搐一下弄出了动静,站在这里听别人说话本来就不对,这会儿还被人发现了,真叫颜面扫地。她缓缓地走出来,对着昭王妃和她上首的华贵女子盈盈一拜。
昭王妃见是沈安然脸色一变,讥讽道“安侧妃竟然也会听墙根?”
沈安然赧然没有说话,那华贵的女子打量着她,一双凤目似乎要将人看透一般。
“你就是十里红妆作陪的沈安然?我道有多大能耐,却只会听人墙根!”
“长公主教训得是,妾身向长公主和王妃请罪。”沈安然不卑不亢的又是一拜,沉重的身子使她行动极为不方便。
“你怎么知道本宫是长公主?”
“王妃唤长公主为皇姐,昭王殿下排行第五,前面有两位长姊两位长兄,同胞长姐刘靖璧乃南汉长公主,地位尊崇,曾受陛下赐凤珮。”
刘靖璧一愣,手不由自主摸向腰间的凤珮,心里对沈安然不禁多了一份奇怪的感觉。她看着依旧跪着的她,想起几个月前坊间传言,得安然赢天下,此女就算没有凰姿也不简单。再看看身边的昭王妃,满腔都是醋意连她这个外人都能感觉到,不懂收敛,难怪会被抓住把柄禁足起来。今日又私自出了自己的院子,要是计较起来又是一罪,想必眼前的女子了然于胸,可又不在她面前说穿,这心思之深沉非一般人能及。
“安侧妃好眼力!本宫看你这身子都快要临盘的模样,而你嫁给本宫皇弟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刘靖璧狐疑的目光凝在她脸上。
沈安然微微一笑,余光瞥见昭王妃正看好戏地望着她,平静地说道“妾身和殿下早在三年前就认识了。”
话只有一句,但信息量庞大,又不明确承认或否定些什么,一时之间刘靖璧竟拿她没办法。
正当她气闷的时候,刘靖苑略显不稳的声音从亭外传来“皇姐来了怎么也不告诉靖苑?”
“哼,小苑如今出色了,日理万机,本宫哪敢劳烦你,这趟到府上不过是看一下昭王妃。”
刘靖苑拄着拐杖进了亭子,冷冷看一眼昭王妃,又焦急地看向沈安然,命人赶紧扶起她,关切地低声问“没事吧?”
沈安然轻摇一下头,这时,听到刘靖璧冷笑道“安侧妃果然独得宠爱,不就多跪一会儿吗?就心疼成这样子!”
“皇姐,你不心疼安侧妃,也不心疼皇弟的孩儿吗?”刘靖苑维护之心表露无遗,说到这份上刘靖璧也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但她不是一般人那么好糊弄,好些话她还要私下问刘靖苑。
“殿下,长公主好不容易回一趟南汉,第一时间就到这来,可见长公主心里有多惦记殿下,我们该好好招待才是,怎好在这亭子里站着说话?”沈安然不想二人为她而伤了姐弟之情,更何况刘靖璧还是北齐梁王妃,她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可是,刘靖苑好像有些无动于衷,她不由得拉一下他的衣袖道“前些日子殿下熬桂花藕粉的时候还惦记着长公主喜欢吃,可远在北齐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上,就算吃得上也未必有殿下煮得好。殿下何不趁此机会煮给长公主品尝?”
刘靖璧姐弟惊讶地看向沈安然又不太自在地看向彼此。刘靖苑明白沈安然的想法,但是她不知道如今他和刘靖璧的关系紧张得很,但既然她这样说,也好趁此机会缓和彼此的关系。于是,他对刘靖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