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爷爷抱抱。”

左老汉将楚楚抱起用筷子夹了个微型的小饺子塞进孩子嘴里，这饺子是左老汉特制的很小巧，里面包了各种蔬菜和肉馅，可谓精致。

“啊iaiaia”楚楚似乎知道自己很可爱，肥嘟嘟的小脸对着左老汉吧唧嘴，轻易就将老头的心给融化了。

可如果左老汉此时注意孩子的眼睛，就会发现，这丫头的视线都集中在手里的九连环上，咔咔，咔咔，咔咔，嗯，解开了，没劲。

随手将九连环扔掉，楚楚没精打采的在左老汉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左先生你……”

“嘘，孩子要睡觉了，小点声。”

从外面走进来的狄仁杰还没有怎么说话呢，就被左老汉给打断了，两个成年人不约儿童的缩了缩脖子，生怕将孩子惊醒就要世界末日了似的。

紧跟在狄仁杰身后的是张良，自从辞官之后他就一直借住在这里，平时帮左老汉研磨，当然更多的时候是负责帮楚楚换尿布什么的。嗯，一个栋梁之材却搁这虚耗光阴，听起来就让人无奈。

狄仁杰看看他那熟练无比接过孩子的模样，心里也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等孩子被带出去了之后，狄仁杰才坐下恢复了正常说话的音量，“那个……我听说骆驼有搬出帝都的想法？”

左老汉瞥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们！”

狄仁杰听出了话语中的不满，有点尴尬，他可是太了解左舟了，如果不是顾及自己等人，左舟才不会惯着胡亥。而他们这帮人之前的快速反击虽然说是让左舟消了气，但更多的还算是保护了胡亥。

“咳咳，我觉得吧，是你误会了，其实我们也不过是念着点当初与秦皇的君臣之谊。不过如今胡亥也是将这份惦念消耗的差不多了，呵呵。”

左老汉瞧瞧他摇头道：“我怎么瞧着胡亥并不是太在意这份旧情呢？说不得还认为你们这些老臣应该都自请致仕才好。”

狄仁杰也没在意，“这也没有什么可惊讶的，新皇肯定不喜欢先皇留下的托孤老臣，实属正常。”

左老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似乎很渴的一仰脖就喝光了，“你现在很闲，怎么会过来看我了？”

“哦，主要是有件事要……”

轰！

地面有着明显的震荡，巨响回荡在天际将狄仁杰的话再一次中断。

两人齐齐回头朝外面望去，透过大理寺高门的天空已经被一蓬烈焰给染红了，从这个颜色看恐怕大火会蔓延半条街了！

狄仁杰马上向外面跑去，同时厉声喝道：“尉迟，外面怎么了？”

“大人，大将军府发生了爆炸！”

“……”

狄仁杰和左老汉同时愣了一下，他们的第一个念头是，谁活腻了？敢惹……随后却是猛然回想起来，大秦的大将军有五位，同样的，大将军府在帝都也有五座！

“那个方向……是杨家！”

狄仁杰和左老汉对视一眼，表情有些复杂，说起来左家跟杨家的关系还是挺复杂的。大家都知道当初杨文广跟李元芳有了矛盾，但是展十七又是公孙大娘的女儿，虽然母女间有嫌隙，可血缘的关系却真心不能够否认。

左老汉转身又回了屋子，从张良怀里抱过楚楚，“老夫就是个平民，可管不了那么多。”

狄仁杰叹了口气，挥挥手，“去点人手帮忙救火，还有注意保护平民吧，毕竟离大理寺也不远。”

咻呜啪！咻呜啪！

两声响箭在空中爆开，狄仁杰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这两声是来自于瞭望塔，说明其中的弓箭手发现了敌情。

这次杨家的爆炸看来不是意外，而是有敌人入侵？

这……是什么敌人如此疯狂？竟然在帝都袭击大将军家？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