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就发觉喉咙被什么东西给顶着!
冰冷!
疼痛!
那是一枚军刺!
瞬间,整个面食摊鸦雀无声,只有外面暴风骤雨在疾吼。
“我话不讲两遍,我和两个兄弟只想食面!”
丧彪都快吓尿,恐惧地看了一眼顶在喉咙处的军刺,再无刚才嚣张模样:“好,你们随便吃!我,我们走!”
第一时间,丧彪带着两名小弟落荒而逃。
削瘦男子收回军刺,转身对面摊老板说:“同志,麻烦来三碗阳春面!每碗多加一颗蛋!”
……
黄氏三兄弟,阿龙,阿虎和阿豹坐在面食摊内,手中搓着筷子等着阳春面端上。
阿虎和阿豹两人闲不住,凑一块儿嘀咕
“在香港丢了东西,不能说丢,说丢就要挨揍,要说母(唔)见着。”
“母见着?爹见着了行不行?”
“称呼人要叫代楼(大佬),或捞油(老友)可千万不能叫落腰,落腰是屁股。”
“在香港喝茶叫饮茶,吃饭叫塞饭。”
“干嘛塞呢,慢慢吃不好吗?”
“慢慢吃就叫做慢慢塞(食)饭。”
龙哥沉默寡言,从不多说话,此刻听着两个兄弟在这里唠嗑,眉头微微一皱,正要开口提醒他们不要讲太多,面食摊老板的老婆却端了三碗面过来,有些害怕地把面放到三人面前,又忙退了回去,和老公躲在一旁。
“你们别说了,吃面了!”龙哥对两个兄弟说。
“面好了,吃面!来,让咱们也尝尝看这资本主义阳春面是什么味道!”
阿虎和阿豹拿起筷子挑起面条大口吸溜起来。
龙哥则慢吞吞拿起醋水撒了一点在面上,又拿起一粒大蒜瓣,咔嚓咬了一口,这才慢吞吞挑起面条吃起来。
面食摊老板和老婆躲在一起有些害怕,想要找些事情做,缓解一下气氛,于是就打开了收音机。
收音机咔咔响了一阵子,然后传出播报,因为天气缘故有些不清晰,断断续续,像是在告诫民众这种天气不要出海,风暴球来临等等。
龙哥咬着蒜瓣,本来没在意这些新闻,可是忽然录音机响起一阵噪杂声,紧接着播报一则特别新闻
“华人警司雷洛今天在石硖尾难民营遭遇枪击,现在被送去圣玛丽医院抢救……”
“同志,麻烦你把收音机开大点声。”龙哥对老板说。
老板不敢违背,忙把收音机开到最大。
“现在圣玛丽医院全面戒备,为了保护好雷洛雷警司安全,二十四小时驻扎着警员……”
正在对着面条狼吞虎咽的阿虎和阿豹咬着面条抬起头也盯着收音机。
等到收音机把播报说完,阿虎把嘴里面条使劲儿吞进肚里,表情有些急躁问龙哥:“怎么办,那些香港公安好像看的挺严!”
龙哥嘴里轻轻咬着蒜瓣,打断因为心慌而有些喘息急促的阿虎,语气平静的说道:“慌什么?我们既然过来就不能空手回去!最起码也要买几台电视机!所以这笔买卖一定要做完!”
阿虎在龙哥平和的语气下渐渐放缓,说道:“你说的是!咱们可是拿了人家钱的!让我吐出来,我可不愿意!”
龙哥点头:“我们黄氏三雄做这行买卖又不是一天两天,省港澳谁不知道我们大名?名号打响了,以后才能赚大钱!”
阿豹也在一旁说道:“虎哥,你就不要担心啦!只要咱们跟着龙哥干活,就一定能成功!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去拿了钱给小芳下聘礼,明年就能娶了她!我呢,就可以买一辆拖拉机,到时候承包一个大果园……”
龙哥伸出手掌:“总之,我们一定要排除万难,不怕牺牲!胜利终究是属于我们的!”
阿豹把手掌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