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有些不满。
“那你要他们说什么?”莫婉怡坐在他身边,手里比划着男人的夏衫。
“至少说说他们过得苦不苦吧。”麻齐风叹口气。
莫婉怡转头,“是你,你会说嘛。”
“不会。”
“那不得了,你生什么气。”
“我不是生气。”
莫婉怡没跟他抬杠,“大郎春闱开始了,估计下封信就会提到春闱之事。”
“是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好穿好。”麻齐风又愁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坐久了,莫婉怡感觉胃里难受,“我站起来走走。”
“是不是腿麻了?”麻齐风的思绪被拉回来,关心的问。
“不知道,也许是早上受了点寒气,感觉胃不舒服。”
麻齐风跟着站起来,“我让牛大哥找郎中过来给你把把脉。”
莫婉怡阻止道“那有那么娇气,不要叫了,我走走,再喝点热水,兴许就好了。”
“那我倒热水。”麻齐风马上站起身帮妻子倒了热水,让她喝下去,“怎么样,好点了吗?”
莫婉怡点点头,“好多了。没了醋心的感觉,不过,我还是想走走。”
“好,我也想出去走走,去咱们家的芸薹地里看看,那花开得跟海似的,黄灿灿的,可美了。”
“好啊!”
男人有诗情画意,女人跟着沾光,两口子肩并肩看花去了,麻齐风的忧郁总算有地方排解了。
京城,春闱开始了,贡院周围警戒,到处都是禁军,根本没人敢靠近。这是初试,麻大郎坐在某一间隔离室里,静静的等着发考卷,前几天紧张的睡不着,不知为何,此刻心情倒是平静下来了,好像就是平常的一次作业。
北郡王府,庄颢已经为麻大郎打点过了,正在听下人回话,“先生,该打点的都打点了,吃食、如厕、用品都没有问题。”
“嗯,那就好。”
“先生,好像有的别的人也为麻大郎打点了。”
庄颢皱眉,“难道是他祖父?”
“小的没查出来。”
庄颢道“麻承祖被皇上封为通奉大夫,从三品,秩虽高,却是个文散官,已不复当年的光彩。”
下人问道“先生,小的听人说,他上书请求恢复原姓,皇上一直没有朱批。”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皇上应当不会给他复姓了。”
“却是为何?”
“对先皇的尊重。”
“哦。”
宁王府里,同样有人禀事,“郡王,已经打点好了。”
“嗯!”刘载离慵懒的坐在榻上,“去吧。”
“是,郡王。”
小管事出去后,暗卫走到他面前,“回郡王,夏臻的大军往凉州城北移了二百里。”
“为何?”
“派人去打听了,嫌凉州城太开阔,难守易攻。”
刘载离嗤笑一笑,“我和皇上曾去过凉州,那地方荒凉无比,他还要北移,还真是不毛之地。”
暗卫道“郡王,翼州平定一直向凉州运粮,青黄不接,听说翼州百姓都有怨言了。”
刘载离抬眼“是吗?”
“是,郡王。”
“有人上折子吗?”
“还没有。”
刘载离捏着下巴久久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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