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起。”
“多谢圣上。”
不知跪了多久的夏、刘二人终于回为云乐公主的糕点下了台,立起身来,双腿酸疼的差点木掉。
夏臻目光微抬,果然遇到了元泰帝的目光,看似三分笑意的目光里都是寒意,他连忙拱手低头。
“让夏爱卿偿偿他侄女的手艺。”
“圣上抬爱了,公主是公主,臣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难道公主就不能是侄女了?”
“是是……圣上说得是。”夏子安仿佛很害怕似的抹了抹两鬓的汗渍,要是十年前,皇上还相信他真会出汗,可是十年后,过招这么久,元泰帝早就不相信这厮会怕得出汗,眼角的鱼尾纹冷了冷,“子浔——”
“老奴在——”
“给北郡王送块糕点。”
“是,老奴这就去。”
夏臻双手接过马蹄糕,举过头顶,“多谢圣上,臣还真是小饿了,那臣就不客气了。”说完,低头就吃,不一儿,一小块糕就下了肚。
元泰帝看着臣子吃了糕,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糕,思肘小会,低头也吃了马蹄糕。
刘载呈站在大殿内,眼观鼻,鼻观心,看着君臣斗法。
“子离——”
“臣在——”突然,皇帝叫到了他的名字,一个激棱,连忙拱手向前。
“你最近懒了很多!”
“……”刘载离悄悄抬眼,又急速低下,显得自己很慌乱,实则上,他冷哼一声,懒?作为臣子,他敢!那是不想要小命了。
“怎么不说话?”元泰帝吃了最后一口马蹄糕。
“呃……有人……有人说臣儿子少了,臣不服气,真正家里努力生儿子……”刘载呈幽默的话,没有让人产生笑意,却让人感到了寒意。
为何呢?元泰帝年近五十了,他的儿子们已经长大,勾心斗角、拉帮结派已经成为公开秘密,刘载离这句话有影射之意。
元泰帝嘴巴里的马蹄糕都忘了嚼。
赵小浔可不敢,连忙上前,双手举着杯子,“圣上,糕点干,你润润喉。”
元泰帝收回锐利的目光,拿起杯子喝了两口,这才把口中的马蹄糕都裹了下肚,放下杯子,伸手接过侍人的毛巾拭了嘴角,“既然子安已经进京了,那从明天起就参加朝殿吧。”
“是,圣上,!”
“你也是,子离,别想着偷懒了,多为朕做事,儿子自然就多了。”
“是是,圣上说得是,臣肤浅了。”
“天要黑了,回去吧。”
“是,圣上。”
二人在几不可见间同时暗暗松了口气,齐齐给元泰帝行礼,离开了宫殿。
元泰帝看着他们背影,轻轻眯上眼,头仰在龙椅背上,盯着澡井半天没有动弹。
——
晚饭已经好了,但是夏臻还没有回来,麻敏儿也不知道他今天晚上能不能回来吃饭,准备再等等,看看他身边谁回来送消息。
趁着等待的时间,麻敏儿把两天后去麻家老宅看望老人的礼物准备好了,并对三个孩子说到,“到曾祖面前,千万别淘气,知不知道?”
“是,母亲,凡儿知道了。”
“晨儿,你呢?”
“我当然也是呀。”调皮捣蛋的老二根本没把老娘的话放在心上,他饿了,晚饭还没有开,他正吃点心,几块蛋糕下肚了。
麻敏儿见他又要伸手拿,拍了他的手,“等下吃晚饭。”
“母亲,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我现在就饿了。”夏逸晨的双眼皮真得皮了,麻敏儿知道,坐马车、进府玩闹,这孩子困得要睡觉了。
“冬梅——”
“王妃,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