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首辅吴邦佐正在办公房内处理政务,震天的鼓声传到耳边,吴邦佐一惊而起,喝道:“这是什么声音?”
这位曾经跟随大军平定江南的内阁大臣如何会听不出这是战鼓声,或许是懵住了,或许是不敢相信。
办公房外,一个微颤的声音道:“禀首辅,好像是....战鼓的声音。”
“战鼓的声音?”
吴邦佐眉头一皱,突然一惊,“永定门?是永定门的战鼓!!”脸色大变,随手拿起椅子上的披风,快步走了出去,侧耳听了一会,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永定门敲响了战鼓,还有隐约传来的号角声。
这时,已经来到文渊阁的李守中、孙玉麟还有傅宏礼都走出办公房,他们也听出了这战鼓声来自永定门方向,出事了!
“查!”
片刻,吴邦佐从牙缝迸出一个字来。
旁边的傅宏礼忙劝道:“首辅莫要担心,玉田、蓟州两地有二十余万大军,就算鞑靼人趁着夜色分兵前来,也不会太多,最多也就是四五万,这一点兵力不算什么,咱们有着禁军、步军营,还有着二十万青壮守城,数倍于鞑靼人,更重要是,城墙上的大将军炮,那鞑靼人也无可奈何。”
李守中有些不悦道:“这个永定门守将是怎么回事?既然有敌来犯,为何不点燃烽火,敲什么战鼓?”
站在边上的孙玉麟忍不住,站出来道:“也可能并不是有敌来犯...”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望向吴邦佐,“会不会是西梁王回京了?”
李守中立刻反驳道:“难道永定门守将不知道朝廷的规矩?战鼓非战事不得敲响,这是杀头之罪。他会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孙玉麟脸一红,这时,吴邦佐问孙玉麟道:“紧急情况下,两军相隔甚远,该如何打招呼相互表明身份?”
孙玉麟沉吟了片刻,“战鼓和号角。”
“这就对了。”
吴邦佐长舒了一口气,望向了李守中,抚须道:“你们尚未出来之时,老夫隐约听见了号角声,这种声音曾在西梁王的军营中听见过,骑兵奔袭的号角声。”
就在这时,一个小轿,四个人抬着,八条腿飞快地奔向这里。
轿子停了,一个小黄门连忙上去掀开了轿子的轿帘,穿着大红蟒袍的戴太监从里面出来了,向四周张望一圈,“怎么回事?”
“禀总管,是永定门方向传来的战鼓声,已经派人去查了。”
边上当值的小黄门连忙回禀道。
“这一天天也没个安生,娘娘正陪着陛下用膳呢。”
戴权抱怨道。
“哎”
吴邦佐叹息一声,“我等无能,累得陛下和娘娘心惊。老夫愧对先帝....”
说到这里他喉头已然哽咽了。
正说着话,月门外传来了一片脚步声,众人抬头望去,很快一个兵部主事引着一名年轻的军官走了过来,来人是蒋一铭,他向吴邦佐行了一礼,道:“卑职奉大帅军令,参见首辅。”
吴邦佐微微一摆手,笑道:“将军辛苦了,不必多礼!”
“谢首辅。”
蒋一铭站起身,将一封信递给了吴邦佐,“这是我们大帅给首辅的亲笔信。”
那兵部主事接过信,呈给了吴邦佐,吴邦佐拆开信,细细看了一遍,又问蒋一铭道:“王爷还有别的话没有?”
“禀首辅,大帅说了,让禁军的张副将领两万禁军亲自护送车营前往蓟县,再让兵库司抓紧铸造火炮,特别是开花弹。”
“老夫明白了,你下去吧!”
吴邦佐又吩咐那兵部主事,“将兵库司郎中贾琏喊来。”
蒋一铭和那兵部主事走后,吴邦佐将贾琦的信递给了孙玉麟,“西梁王没有进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