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见她肯吃药,心中欢喜,便笑道:“虽说白家配的药药到病除,但饭必须吃,银蝶儿让婆子去小厨房了。”
尤氏心中叹了口气,放下药碗道:“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
黛玉见尤氏面色凝重,不由轻轻摇了摇头,半晌,低声道:“嫂子应该听说了,大老爷原本打算将珍大哥哥关在祠堂一辈子,还是二哥哥做主定下了此事。为此,他们还吵了一架。”
说到这,瞥了眼外间,又道:“珍大哥哥犯的事,远远要比传出来的要严重的多,他在贾蔷的蛊惑下,将贾家存放在邯郸、广平两地的粮食倒卖给了叛军,这件事情还被人抓住了把柄,好在奏折被通政司给换了出来,否则指不定惹出多大的风波来。”
这怎么可能?
听了这话,尤氏惊呆了,这时又想起前一段时间,贾珍突然又像以前那般逍遥快活,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外花,要知道,自从贾琦掌了贾家大权之后,便勒令贾珍改掉以往的毛病,更是控制着他的经济,这也是为何仅仅给贾蔷在东城买了一处二进小院子,因为他没钱。
自己好奇他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府里两位老掌柜的被革了差事。
“他,太自私了!”
尤氏心中万分失望,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可惜晚了!”
知道黛玉是担着风险将消息透露给自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你回去吧,告诉他,我不会寻死的。”
黛玉摇摇头,苦笑道:“我会告诉他,但他让我告诉嫂子,珍大哥哥出家也是自愿的,家族的需要,以后就清楚了。”
“真的?”
尤氏停了一下,又问道:“这么说,你珍大哥哥还能还俗?”
黛玉笑了笑,“嫂子就安心养身子,不要去刻意想这件事。”
“我知道了。”
尤氏笑了笑,“你回去吧,我歇息两日,还有大半个月你就要大婚了。”
说到这,又叹口气说道:“老太太年纪大了,凤丫头又要养胎,至于你珠大嫂子,唉!不说了,我就这样劳累的命。”
“多谢嫂子,我先走了。”
尤氏默默凝视着黛玉的背影,明白她没将真实的情况全部告诉自己。
尤氏猜的不错,随着贾家权势的不断扩张,贾珍信心膨胀,在外面抖了不少威风,这就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有些事情他不清楚,也不了解,贾琦出征后,贾珍像是脱了缰的野马般,带着族中一众纨绔横行西市,日子过得好不逍遥,不知怎么竟然跟韩世贵等人勾搭上了,有心算无心,再加上贾蔷在边上敲边鼓,贾珍是彻底放飞了自己,以牧邵勋等人的手段,整治贾珍这样的纨绔还不跟玩一般?
借着族长的身份插手商会的事情,贾芸递去的情报也被东城给压了下来,原本以为贾琦是不愿意处理贾珍,贾芸就没敢提,直到贾珍被贾赦关进了祠堂,东府被清洗,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倒卖粮食的事情说了出来。
可也就是如此了!
贾珍是个老纨绔,除了吃喝嫖赌,整治一下族里不听话的族人外,要不是被贾蔷忽悠瘸了,他没这么大的胆子倒卖粮食,为了恕罪,心甘情愿的在清虚观,也就是以前的大相国寺出家,一千亩的土地,还是位于神京城内,稍稍运作便能产生大的作用,张道士也非常识趣的将贾珍任命为了此地观主,所有事情都有他做主,道门不插手。
文渊阁,吴邦佐略显苍老的身影匆匆走出办公房,手中拿着一封厚厚的奏章。
户部门前的闹剧刚结束不久,东厂就送来了一份关于承德的奏折,吴邦佐有些恼怒地暗哼一声,朝廷在信息情报方面永远慢贾家一步,看了奏折方才明白贾琦离开乾清宫之时说的话,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鞑靼人的情报,难怪他断言蓟县的大战短时间